灵冠山脉,群山竞月,万峰嶙峋,主峰灵冠便是尚鸣学宫的根基所在,占地百里群山环绕,众星捧月,高耸入云。灵冠山地势虽高,却也四季分明。而此刻的灵冠山三才殿内,一群尚鸣学宫的高层,聚集在大殿里正开着关于门生分配和指导方针的会议。
“胡闹!”一声厉喝,震的殿内门窗抖动,难以平息的怒气让大殿上座的那位半天说不出话来。
“学主,我老徐先表个态,那些个非我宗考核而来的关系户,我一个都不要!”讲话的是一位须发花白,矮矮胖胖的老人,他坐在殿内左侧的椅子上,身前的座子上散乱的堆着一卷卷册子,都是今年入宗门生的资料。他对大殿之上的学主说话也是毫不客气,可见这位老人的脾气。
尚鸣学宫分东西两院,在这群山之中并不存在正规的‘院’,只是将这片山脉进行系统的划分,将鸟语花香,风景秀丽,适合读书念经的仙境统划给东院,那些环境差一些,风景少一些的地方,统划给西院,掌管东院的文教之职的,名为司教;掌管西院武练之职的,名为司练。
殿上高坐的学主是一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男子,身穿黑色打底的简服,正倚着扶手揉着眉头。对于坐下的这位宗门东院的司教,他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脾气秉性,尚鸣学宫可是无人不知。所以对于那些走后门进来的学生资料他也是到了今天才敢告诉徐老的。
“徐老莫急,分配给你的学生,不会有一点水分的。”年轻学主已经摆事实,讲道理苦口婆心的说了老半天,才消了一点气,他对宗门掌管文教的徐老,只能用缓兵之计。
“学主莫要骗老夫,今年门生尤其多,整整五十人,滥竽充数的就超过一半,老夫知道学主也是无奈之举但为了我学宫清修圣地,可不是他们浑水摸鱼的地方,败坏名声我学宫名声的地方。”徐老说完就双目紧闭,似是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妥协的样子。
身为学宫之主的南怀征心里叹了口气,他心里何尝不是愁苦不已,他那身在学宫之外的父亲,到处欠人家人情,他又还不上,怎么办?一股脑的全都给推到尚鸣学宫来,这人情还的彻底不说,人家还要对他感恩戴德。身为人子,虽然尚鸣学宫不是他一个人的,但是好在其父在宗门内的声望还不错,在外也是为了尚鸣学宫办事。眼下也没有太多人反对。就是这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徐老司教,实在是难以对付。但是烂摊子已经接下了,总要想办法解决的。
“徐司教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届门生在各方面确实存在着一些问题,所以学主此次安排了一场入门测试,好将其中好坏分离出来。测试则是从日出起,众门生从韩昭府邸出发,走龙华道,落日之前抵达山门者,按名次先后分选。”说话者身材高大雄伟,国字脸,面容刚毅,正是坐在大殿右侧的西院司练吴青。
“可就算如此,谁是真的精华,谁又是糟粕,怎么筛选的出呢?”东院的一位文教说出他的疑问,
“所以我让吴司练在龙华道上布下了一些阵法,这些学生在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想在日落之前抵达,并不容易。再配合格物班提供的般若镜进行观察,两位院教也可以对门生们好好观察一番再做定夺。”南怀征解释道,并正襟危坐,“诸位听我一言,看是否可行,我想根据目前的情况稍微改一下教学体制,以往东西两院虽分文武,但却是一家,考虑到学生基本都是带艺入学,都身有所长,初入学宫肯定是迫不及待地想学我学宫容冠天下之万法,定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对自己不够了解的情况下乱学一气,到最后肯定会浪费时间,再从头学起。所有我想让他们在入学后的第一年,不分文武,将他们分成数班,全部安排在龙华山上学习,在东西两院合力教育之下,由各位任教的先生们,发现,引导和推荐学生进行选择适合他们的。在大家文武结合的共同学习,我相信各位有多年经验的先生们一定会帮他们做出最好的选择,而且一年的磨合,洗去他们在各自家里学到的不适合宗门的东西,也会让他们对自己有深刻的认识。在一年后,择优入灵冠山内门学习。当那时他们已经清楚知道自己喜欢的,适合的东西,对自己方向不在迷茫,岂不甚好!”南怀征激情四射说完这些,期待着这下面众人的认可,然而却是寂静无声。
大殿内沉寂了还一会儿,东院司教率先开口说话,“学主所言极是,这办法极好,宗门自古也都是文武同授,但都是在入门之时便都各有选择,散乱不堪,诟病已久,学主今日之见解也是老夫多年所想,可前任学主随性而为,让老夫很是难办,既然学主做主,那老夫听从学主安排就是了。”
“我西院也支持学主的想法。”吴青如是道。
听见徐老松口,南怀征那快僵掉的脸瞬间露出喜色,:“既然如此,那就尽快着手安排。且看今日日落之时,站在山门前的门生表现如何。”
而此时一心生与夕云逸早已不在龙华道上了,俩人在迷雾中的树林中疯狂逃命,早已不知现在身在何处,两人身后是一条巨大的灰色蟒蛇,蛇身有三人合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