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六娘拿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别到秦深的胸前。别完了之后往后走了几步,纤长的手指搭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看着真好看。”
秦深的嘴角怎么控制都没用,翘起来的弧度里蓄满了喜悦和幸福。
卧室到大堂的这段路,他每天都要走上好多遍,闭着眼睛便可以躲过所有障碍物。打开门,红毯从门口一路延伸,中庭内,酒坛子三兄弟披红挂彩,奶声奶气的声音齐祝秦深生日快乐、结婚快乐。
秦深笑着踩上红毯,突然有些紧张,这条路好似变得漫长。不自在地摸着衣摆,掌心中起了一层薄汗,闭上眼睛甚至感觉到一阵晕眩,耳蜗内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心脏猛烈跳动,在嗓子眼儿那里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秦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坚定地迈步往前走,“我们走吧。”
对五娘、六娘说,更是对自己说,红毯的另一端有人等着自己呢。
短短的一段路,转瞬便至,一步跨进了大堂。
大堂内,悠扬的乐声中鲜少有人说话,大家等着婚宴的另一位主角到场。在大堂的中央,身穿黑色礼服的修长身影背对着吧台而立,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身,章俟海笑着向秦深伸出手。
见到人,秦深所有的紧张和忐忑全都消失不见,清亮的双眸中周遭的一切全都消失,满心满眼余下的只有章俟海一个人,朝着那人走了两步,脚边碰到了什么东西,踢又踢不掉。
“爸爸。”耳边传来丢丢委委屈屈的声音。
秦深低头,就看到也是一身西装的丢丢捧着托盘站在他的身边,他刚才踢到的就是儿子啊。
秦深:“……”美色迷心,儿子都不要了。
丢丢很大方,不介意爸爸的失态,主动牵起爸爸的手,仰头对爸爸说:“爸爸,我们走啦,我带你去爹爹那边。”
秦深伸手刮着小家伙白皙红润的面颊,“好呀。”
18岁时的相遇、26岁时的重逢,终于在28岁生日的这天,所有的相遇、相识、相知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相守。
秦深想,自己与他的缘分肯定一笔一划地镌刻在了三生石上,那用力的笔画深深,向所有看过三生石的人诉说着他们的缘分。
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也许前世玉兰花树下的惊鸿一瞥,也许是身边那人的默默守候,坚持终会得偿所愿。
秦深说:“我们应该认识很久很久。”
“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追随着你。现在,我终于追到了你。”
秦深笑着说:“恭喜你。”
章俟海脸上的笑意也浓浓,“我的荣幸。秦深,生日快乐。”
秦深抱住章俟海,在他的耳边说:“章俟海,新婚快乐。”
“爸爸,爹爹,你们不按照流程来。”丢丢小小声地提醒,他今天在太公太婆的帮助练习了一天的,可最后爹爹和爸爸没有按照他彩排的来,感觉有些小小的失落呢。
两个人松开,相视一笑,章俟海弯腰将丢丢抱了起了,亲着儿子粉嫩的小脸,“现在按照流程来了。”
丢丢认真严肃地说:“那爹爹应该把我放下来,我要给你们戒指的。”
满堂笑了起来,被孩子大人一般的表现逗笑了,也是在真诚地祝福着这场婚礼。
仪式还是按照流程走了下去,在父母亲友的祝福中、在儿子真挚的目光下,秦深和章俟海交换了戒指,戴着对戒的双手交握,一双小手搭了上来,丢丢眉眼弯弯,“爸爸、爹爹,结婚快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谢谢你宝贝。”
秦深和章俟海看着彼此,这一刻便是天长地久。
……
婚礼仪式简单却真诚,他们二人并不需要多少花里胡哨的宣誓过程、也不需要在亲友们面前袒露认识彼此的经过,要的只不过是在众人的见证和祝福下,那份相濡以沫的默契。
生日与结婚一起,以后结婚周年可以和生日一起过,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结婚了多少年。
秦深想想就乐呵,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抬着下巴对着前面说:“脱衣服!呵呵,瞒着我,先斩后凑是吧,这是给我惊喜还是惊吓呢,要是我太激动了当众失态怎么办,望乡客栈的面子不要的啊。磨蹭什么!快脱光喽,现在要拿你自己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的。”
章俟海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秦深听到你说话了,在说什么?”
秦深“嗷”一声,扑了上去,预演的都没有用上,他还对着镜子调整了半天的表情,力图整出个邪魅狂狷出来,现在全白费了,“你怎么就洗澡了,我还想你脱衣服给我看。”
什么半遮半掩、邪魅狂狷,如此坦荡直率才更有爱嘛。
章俟海接住了秦深,“要不我现在把衣服穿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