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雅破涕为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眸底却渐渐透出一抹阴鸷:
温婉如,你够狠!才刚结婚就想让东城哥哥和我划清界限。
哼!咱们走着瞧!
穆东城看不见的地方,夏雅一脸的狰狞。
“叮咚!”寂静的走廊里,短信息提示音格外的明显。
穆东城掏出手机:
穆先生,您的妻子温婉如女士因突发急性阑尾炎已被送往中心医院,现在已经度过危险期,看到信息请速到医院。
安康客栈敬上
婉如!穆东城的呼吸瞬间乱了一拍,僵硬的转身,一步步往外走去。
他都干了什么啊!
在她生病,急需人陪伴照顾的时候,他居然在为另一个女人奔波!
手机上那十几个鲜红的未接电话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穆东城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什么形象!什么风度!见鬼去吧!
开着车,风驰电掣一般的冲到中心医院。
真走到病房门口时,他反倒有些迈不开脚了。
他怕,
他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他怕,再一次听到她说离婚。
病房透明的玻璃门内,温婉如闭着眼安静的睡在病床上,一向红润的脸颊也失了血色,看起来苍白而脆弱。
就连素日里总带着几分飞扬的眉,也微微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也依旧被疼痛困扰。
穆东城狼狈地别开眼,他不过出去短短一会儿,前一刻还飞扬明媚的人怎么就变了样儿?
他都有些无法想象,当她痛苦难当的给他打电话求救时,面对他一次次的无视,她是怎样一种心情。
“穆东城?来了怎么不进来?”温婉如一睁眼就对上他隔着玻璃望来的复杂目光,不由一怔。他什么时候来的?
她的眼神平静,那是一种真正的平静,除了微微的讶意,别无其他。那些他猜想中的失望,委屈,怨愤或指责通通没有。
穆东城却并没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就那样看着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悲喜,仿佛站在她面前的并非她的丈夫而是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思及此,穆东城的目光不由地一黯。
“你怎么样了?刀口痛么?”他迈步走进来。
“麻药还没退,伤口倒是不痛,只是两个,腿都没知觉,总觉得不踏实。”温婉如苦笑一声。这种失去对身体的掌控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那我帮你揉揉,免得你一会儿麻药退了腿麻。”穆东城利落地搬过椅子在床边坐下,却在掀开被单的一瞬愣住。
温婉如雪白的玉腿光溜溜的横陈在医用护理垫上,殷红的血迹从勉强盖到她大腿根的病号服下蜿蜒而出。
穆东城眼睛眨也不眨的痴痴盯着那两只腿看。
酒店昏黄的灯光下,女孩疲累的躺倒在床上,修长白皙的腿从他劲瘦的腰间滑下,落在床单上那一丛红梅上,染上了几分艳色。
一如此时。
那日的荒唐画面不知怎的突然从脑海深处浮现。
“穆东城!你干什么!”温婉如又羞又恼。
“去给你买衣服!还是你打算一直这样真空着?”穆东城面无表情的放下床单看向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你……”温婉如被他噎的一哽,她问的是这个么?她是在问这个话题吗!?
“其实,我不介意的。”穆东城眨眨眼,邪气地勾勾唇角。
“滚!”温婉如狠狠咬牙。
在服务员诡异的目光下,穆东城认真的查看着各大品牌的卫生巾成分表,比较一番后才选定了一款无香棉柔的,又拿了一盒女士内裤跟一篮水果,这才结账出来。
穆东城刚到病房门口就见温婉如正用没打吊针的那只手撑着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别动!我来!”穆东城一惊,忙快步走去,随手把手里的东西往床头一扔按住她。
“躺累了?累的话我去为你把床摇起来。”穆东城走到床尾,拉着摇杆摇了几下,确认这个弧度适合仰躺后又从旁边沙发上拿了个靠枕轻柔地垫在她身后。
温婉如看着他缓慢、优雅地俯下高大的身躯,他的动作如此轻柔,似乎她是个易碎的需要呵护的瓷娃娃,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碎了她!看着他那紧抿的唇,深邃专注的眸,那俊颜上专注的表情让她心口蓦地一跳,双颊忍不住微微发起烧来。
“我想喝水。”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反应,温婉如别扭的垂下眸,避开他的目光。
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感动呢?他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尽尽丈夫的义务而已。
“已经可以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