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点儿牛羊在身边,总觉得也不安生。
这可是好东西,而且才这么点儿,自己这边都不够吃,哪能给别人,留着哪天再打了胜仗,给大家伙庆功用。
皮草,嗯,发下去,给大家伙晚上暖被窝,咱们可不挨冻。
……
两天的时间过去,蛮人那边依然没有什么动静,或许是有了动静,只是自己不知道,毕竟自己这边消息闭塞的厉害,唯一几个合格的斥候角色还是中原地区几个声名远播,仗义疏财,平日里喜好劫富济贫的侠客。
雅称“梁上公子。”
好在药材的问题解决了,北大营那边来了个参将,装作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用两车药材和几大车的粮食换走了李文硕的两千五百匹宝马,还一副李文硕赚了的样子。
不过当他看到宝马的时候,脸上那难以掩饰的兴奋和狂热出卖了他,手抚摸着马背上的鬃毛,温柔的就像抚摸青楼里未**的清官人的裸背。
想着军营里传的那些,由于缺少女人,有些急不可耐的甚至对马做出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李文硕觉得自己成功被恶心到了,下意识间,看着这位小将军的眼神也是变了几分。
不过另一个问题却是随之而来,而且很快打脸了李文硕前两天所说过的话。
他们携带的水源喝光了,所有人又把目光看向了那口决定这辈子都不喝,甚至想填上,却被李文硕阻止而侥幸存续下来的水井。
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李文硕亲手从水井里打上来一桶水,十分清冽,尝了一口,甘甜无比,让李文硕想起了雁门山上茅屋后面的那眼山泉水。
用识念探测了,这水井下面,是一条湍急的地下河,又过了两天的时间,再浓稠的鲜血也会被水流冲淡。
可是不知怎么的,他还是觉得这水中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
如果被北大营里的军人知道了,一定会嘲笑的厉害,刚刚因为他们阵斩两千敌人而升起的一丝丝敬意绝对会烟消云散。
不是长安带来的一万人,吴启恩手底下这些北地悍将,这些年在边疆可没少打仗,吃饭的时候,经常就是用带着人血的手抓起锅盔,坐在敌人的尸体上吃东西。
哪里会在乎一点点儿的血腥味儿。
宋小虎哀叹一声,心中惆怅越来越多,只觉得自己如此聪明伶俐,虽然没读过书,但也不至于混成如今这个样子,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得罪了哪路瘟神!
自从他回北大营里报告消息的事情被发觉之后,好不容易在军营里建立的那点人脉便是消失了,一个个现在看他,眼神里不是带着警惕就是带着鄙夷。
可自己也没办法啊,上头给的命令,我哪里敢不遵守。
要是没有我来时刻像上面汇报你们的情况,你以为大将军会安心放你们自己去擅自行动?
可是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只能依照上面的回复,在这江湖大义营里,继续当一个身份天下皆知,人人避之不及,前途一片黑暗的暗哨。
又是哀叹一声,却是忽然发现身前多了一个人,微微一怔,吃惊道:“将军,你怎么来了?”
李文硕来这儿本来也就没什么事,只待了有一刻钟就走了,可是事后,宋小虎虽然依旧不招人待见,却是不再那么悲观,恢复了往日里嬉皮笑脸,信心满满的样子。
只有李文硕觉得有些累,觉得自己果然不是个当将军的料,即便带领一支军队上了战场,也跟以前在南山时逛菜市场一样,事事都要斤斤计较,精打细算。
按照老范的话说:“你没有那股范儿。”
哀叹一声,想着白天喝得那一大口水,只觉得血腥味儿还在喉咙里回荡,不禁隐隐作呕,越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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