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跟这胡晓珊是一路人?!”
什么叫一路人?
离炎对这种说法很是反感。
这个老头子估计是看在她是王爷的份上,用词委婉些。若不是因为此,他只怕要说的是“一丘之貉”这四个字。
“一丘之貉”可不是个好词。
“老伯,我在刑部任左侍郎,这位乃是刑部的笔帖式,我们是一个衙门的。”离炎就好生解释了一下。
从没有一个王爷会对一个平头百姓费这功夫的。
谢氏愣了愣,便将离炎的神色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他顺杆子往上爬:“那,那王爷,您要给草民做主啊!”
他只听说过胡晓珊与清王走得近,就是清王派人协助姓胡的女人抓了他一家,而那刑部尚书姜凤竹又已经不念与他家妻主的同袍之谊。要对抗清王,齐王本来最有能耐。可是胡晓珊抓他的妻主就是要审齐王姑姑的案子,人家自顾不暇,怎么可能帮他家妻主?
秦王离炎据说是不惧朝中任何人,他就只能求助这一位了。所以,他千方百计的逃了出来,找到离炎。
可如今见离炎和胡晓珊之间的相处,令他惊疑不定。
好不容易冒险从府中逃了出来,如今极有可能再次深陷牢笼啊。
听了谢氏那话,胡晓珊哼笑道:“谢老头儿,不需要王爷,我们自会给你家妻主做主的。你最好还是回去好生待着 。你这样到处乱跑,不是给你家妻主添乱吗?我们可就要怀疑她自知有罪,在安排后事了呢。”
离炎一脸茫然,“小三儿,这位老伯是谁?”
“不就是前任内务府总管谢玖的夫君么。”
“谢总管?”离炎很惊讶,“她怎么了?她不是已经辞官回乡了吗?”
“什么回乡?!王爷,我们全家都被这姓胡的软禁起来了!现如今我们都被关了有两个月了,她连府门都不让我们出去。这跟下大狱有什么区别?”
“全家?现在谢府可是只有谢大人一人啊。谢氏,我们刑部的事务本就多,你还给我们找麻烦!你可知我们可是找了你四五天了?哦,还有你的孙女呢?你将她藏到哪里去了?”
“什么?噜噜不见了?!你还我孙女,你还我孙女!”那谢老头顿时发疯了一般扑向胡晓珊,又抓又挠。
几名官差赶紧上前将他死死按住。
“胡晓珊,你要是敢动我孙女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的!”
老头的神情极为惶恐,对着胡晓珊又面如厉鬼般狠厉,看得离炎直蹙眉头。
“他的孙女又怎么了?”离炎问胡晓珊。
胡晓珊看了眼那兀自正在使劲儿挣扎,又伸长了腿直想要踢她的谢氏,方才回道:“他的孙女不见了,我们也正在找。不过,王爷,你可别被他做的戏骗过去了。十有八-九是他自己将孙女藏起来了,又跑到你这里来含冤。”
“这个谢老头精明得很。我们那么多守卫在谢府监视他们,竟然也让他带着孙女一起逃了出来。平时他可老实了,话也不多,今日我真是大开眼界。”
离炎看那谢氏,这半盏茶的功夫,哭闹、喊冤、告状……此会儿又凶悍的对待胡晓珊,确实戏份很足,表演很精彩。
“胡说,你胡说!”谢氏慌忙大叫道。
“你利用我和我的孙女威胁我家老太婆,想让她指证太尉大人王珺。明明是没凭没据的事情,你偏要她胡乱攀咬人。我家老太婆是明事理的人,不屑与你为伍。胡晓珊,你查不出案子你就……”
胡晓珊使了个眼色,几名官差便将那老头儿的嘴死死捂住。
周围百姓开始窃窃私语,话里的内容有褒有贬。
“当官的没一个是清白的!看这老头子的做派,平时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他的话,咱们信个两三分都是多。”
“可是,王珺案怎么跟内务府总管牵扯上关系了?一个是管理皇宫后院,一个是管理三军将士啊。”
“哎呀,官官相护,不知道吗?”
“刑部急了吧?那谢大人才辞官,听说是两袖清风呢。这样的人很好欺负,刑部就抓了她,好向上头交差吧?毕竟够分量,绝对能交差。”
“可是抓了人家的夫君和小孩儿来威胁,有这样审理案子的吗?”
……
胡晓珊阴沉着脸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谢玖若没有勾结王珺贪赃枉法,我们自会还她一个公道。就因为我们刑部办事讲究有理有据,故而才没有将谢大人直接押入天牢,而不过是请她待在府中哪里也不要去,协助我们调查案子而已,又没有当她是罪犯。却没有想到你家妻主不仅闻风而逃,一点都不配合我们;她还指使你逃出谢府,到处去造谣生事!”
“谢老头儿,你要是真的要救你家老太婆,就该劝她好生配合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