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前那对双胞胎绯红的脸,一个大胆的念头油然而生。
他急忙追进去,惊呼道:“天,那两小子莫不是来向你表达爱慕的吧?”
霍水没想到这个大老粗竟然猜得这么准。
她羞恼异常,抬起一脚就将张虎给踢了出去,同时大喝道:“你休得胡说八道!”
张虎不服气,他狼狈的整了整衣袍,想进去找霍水理论,可他又不敢再钻进帐篷里去。
便站在帐帘外,跳着脚朝里面大声争辩道:“我哪里胡说了?他俩偏趁着天没亮往你的军帐里主动钻,出来时还满脸通红,不是对你有意思那是什么?”
“还有啊,我这一段日子就瞧着那两人简直是将眼珠子都粘在你身上了!你到哪儿,那哥俩儿的目光就跟到哪儿。你还说我胡说,哼!我可是有理有据的,我这人从不妄言!”
霍水在里面听得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真想蹦出去割了张虎那厮的舌头。
她不由得冷笑涟涟:“明明就是你自己的目光一天到晚在我身上打转,才会觉得别人的目光都跟你一样!”
张虎一滞,那脸皮瞬间胀得青紫,当即就跟霍水怼上了。
龙关和张龙事情谈完,走出中军帐,瞧见张虎竟然好似跟霍水吵了起来,均觉诧异。
二人走过来,张龙察言观色不明所以,遂问弟弟:“你们这是怎么了?”
霍水情急之下,立刻瞪眼警告张虎道:“大块头,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不跟你好了!”
龙关一听这话,暗自喷笑。
面上则夸张的张大了嘴巴,佯装十分惊讶的问:“你们两个好上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霍水,你不是不喜欢……”
他故意顿在此处,最后还暧昧的叹了字:“嗯?”
霍水瞬间想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她本意想要表达的是不再跟张虎来往的意思,可奈何这个“好”字的意思实在太多。
她觉得今日的黄历里有一样一定是忌开口说话,就重重一哼,没好气的瞪了眼龙关后,直接转身掀帘子躲进了帐篷里。
张虎也瞪了哥哥一眼,胀红了脸跑开了。
龙关和张龙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两人就这么撇下他俩跑了路,主仆二人相视一眼后,再也忍不住,纵声大笑。
龙关觑了眼兀自还在摆动的帐帘子,摸着下巴说:“我瞧着张虎刚才那羞涩的小模样,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啊。”
张龙狗腿道:“爷英明。”
“英明个头!”霍水在里面大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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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朱画和张虎这么一闹,霍水再也不敢跑到军营附近找地方洗澡了,只好忍住。但急行了两日后,她实在无法忍受了。加上再过一日就要进入呼伦草原,届时打起仗来,哪还有机会再洗?
洗澡这事儿就成了霍水的心病。
这一日军队安营扎寨完毕,霍水趁夜色-降临,乔装改扮一番后就骑上骏马潜入数里外一处镇子上,欲要找处地方洗个热水澡。
她遍寻镇上客栈,运气差,都已经住满了客人。便决定故技重施,去了一家青楼。
霍水包了个雅间,花了半个时辰舒舒服服的泡了香喷喷的热水澡。看看窗外夜色已深,就要趁夜离开。
她穿戴整齐出得门来,却看见这么晚了院中那处凉亭里竟然还有人说话,不是**一刻值千金吗?她就多瞧了一眼。
这一眼令她看清楚了其中一人的样貌,霍水就不觉脚步顿住,人也缓缓的隐进了阴影里。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他乡遇故知,玉楼,要不要去我的房间里喝几杯?”亭中那名美貌女子落落大方道。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玉树临风的男子笑了笑,他并未接受邀请,只是问道:“你还回年国吗?风。”
“回,不过我要看完了丰国这一场仗再回去。你呢?也是来看热闹的吗?”
男子又笑了笑,点头道:“好,届时我在年国摆酒设宴款待你。”
看来他并不想要透露自己的行踪。
女子也不追问,转而笑着调侃:“怎么?不愿赏脸?”
男子虚虚一笑,尔后很快隐了笑容,有些落寞道:“今日实在情绪不佳,抱歉,风。改日吧,待你回到年国来,我定然与你大醉方休。”
“好。”女子爽快应道,“那我便不打扰你赏月了。”
“……嗯。”男子迟疑了一下。
女子朝他笑笑,就要转身离开。
男子却忽道:“对不起,离风!”
霍水暗叹一声,原来她的全名叫离风。
离风没有回头,她站立良久,方才轻轻说道:“玉楼,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我早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