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再问你一句话,你凭什么休了我?”
“……”龙关神色焦躁,暗暗捏紧了拳头回道:“凭是你嫁给我,而不是我嫁给你。如此,你总该满意了吧?”
“别逼我了,霍水!”他闭了眼,轻声说。
离炎将嘴唇狠狠一咬,发了狠,随后就冷嘲热讽道:“哼!你我既没有跪拜过天地,也没有跪拜过父母,更没有夫妻对拜!没拜过堂的男女,哪里算是夫妻了?你我顶多算是有过婚约的人,你却给我写那封休书,那休书来得可真奇怪!”
龙关闻听这话,顿时脸色一白。
他缓缓低下头去,应道:“是,是我的不是,是我欠考量了。总之,我并不想再娶你,你就不要再纠缠我了。”
说着,就想要绕开离炎离开此处。
“哦?我纠缠你?当初不知是谁死乞白赖的纠缠谁呢!”离炎紧盯着他的背影,开始口不择言。
龙关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他只觉脚下足有千斤重,再也迈不动半步。静默半晌,终于淡淡道:“阿水,你我有缘无分,今生就这样吧。”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离炎呆呆的望着那道宽阔的背影远去,僵在原地,心碎欲死。
龙关那话的意思是,真的已经跟她分手了吗?那个一直对她痴情的男子,从此便形同陌路了?
好,龙关,你是好样儿的!
我离炎也是有脾气的。
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吗?好,分就分!
她冲那人的背影大叫道:“你大婚时,我一定会送给你一份大礼,祝你和你的妻子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的!你不用担心我再纠缠你,放心好了,我不但有脾气,我还有气度!”
龙关的步子滞了滞,随即走得更快,踉踉跄跄,.
福珠和绿珠听见有侍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朝这边小跑而来,两人急忙飘身出去,一左一右挟着已变作木头人儿似的离炎遁走了。
虽然得了龙关明确的答复,可离炎仍旧不愿离开,吵吵嚷嚷着说要看龙大将军的草原婚礼是个什么样儿,她不能错过了这个热闹,福珠和绿珠只得带着她在幽州城里滞留了下来。
离炎在城内四处漫无目的的晃悠,她整日饮酒买醉,日子过得十分颓废。
那日虽然说得很洒脱,但她并不能真正洒脱起来。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洒脱的人,她只是时常故作洒脱而已。
朱玄和朱画随后不久也跟来了幽州城,两人见离炎一直萎靡不振,想法子百般讨她欢心,但每每以失败告终。某一日风和日丽,又提议大家去游湖赏景,离炎终于展颜同意。
一行五人就租了条画船往湖中心荡漾而去。
离炎最近心情不愉快,便看啥都不顺眼。
这不,福珠和绿珠从画船顶下飘身下来,她看着那一对白衣飘飘,宛若仙女下凡般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双胞胎,就忍不住啧啧道:“我说你们下次出场能不能不要这么可劲儿的风骚?每次都这样飘下来,我看着挠心挠肺的很想将你俩弄来吊打一顿。”
她可是一个强迫症患者。
福珠和绿珠听了,霎时一呆。
我们这样很风骚?!
侍立在离炎身后的朱玄和朱画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还一叠声附和:“就是就是。离炎,他们俩就是想抢你的风头,这叫做什么?哦,功高盖主。哼,小心你们的脑袋!”
离炎转身朝那二人瞪眼道:“有点文化好吗?是喧宾夺主!”
“哦哦,喧宾夺主喧宾夺主,”顺道又指着福珠和绿珠故作怒目道:“敢喧宾夺主,小心你们的脑袋!”
离炎在一张椅子上躺下,拎了壶酒过来一边往杯中倒酒,一边指着福珠道:“那个,拿笛子的那个,你,对对,就是你!来来来,给主子我吹首曲子来听听。要欢快点的哈,我可不要听那些哭兮兮的。”
拿笛子的那个?
主子,我不叫做“拿笛子的那个”!
今日因为好天气,绿珠不愿穿黑的,便也跟着哥哥一样找了件白袍子裹在身上,他还刻意妆点了一下自己,弄得更加俊逸不凡。
可这下好了,离炎没将悉心打扮的两人多瞧一眼,反而又陷入了分不清谁也谁的迷惘中。
但其实两人还有为了她而做了点小小的差别打扮的,便是一人拿笛,一人执扇。奈何还未提醒呢,离炎便叫福珠吹首曲子来听。
分明,他那只笛子不过是装饰品,方便离炎辨识的装饰品啊。
绿珠听哥哥被离炎称作“拿笛子的”,捧腹闷笑不已。
福珠暗忖,如果那女人仍旧分不清我俩的话,我要不要去给弟弟打个商量,以后他一直穿黑衣好了?只是弟弟他,现在精明些了,越来越不容易哄骗了。
不过,凭着我的聪明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