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国无所顾忌的所作所为不止针对我们,他们本是年国的属国,可同样肆无忌惮的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呢。”
她顿了下,睨着离风,缓缓道:“君不闻玉门关一战,年国的讨离氏书?”
离风张口欲辩,龙萍故意长长的叹了口气,硬生生阻了她想说的话:“皇姐,妹妹斗胆想问一句,你现在到底是哪一国的人呢?你一直苦苦纠缠这件事情,不觉得有些背祖忘宗吗?”
龙萍终于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可却是个不需要离风回答的嘲弄的反问句。说这话时,她眼中的鄙夷之色更甚。
离炎正对这位不自量力的女皇腹诽,忽听得殿中“哗啦”一声脆响!
循声看去,却见殿中角落里的一张高脚红木圆凳上,.瓶中的水和着碎瓷片一同四溅,惊得龙萍浑身一颤,目露惊惧,眼中将殿中遍扫了一遍查看异状。
再看离风,她唇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将龙萍的狼狈不动声色纳入眼中。人却是微垂着眼睫,正在将手中一柄剑缓缓收入流光溢彩的剑鞘中。
离炎哑然失笑。
这个女人真是简单粗暴。
龙萍也看见了离风的作为,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低下头去慢条斯理的假意掸了掸龙袍,眼底浮起的阴狠堪堪被遮住。
再抬眼时已恢复了皇者的威严,瞪了离风,嘴里撒娇含嗔的抱怨道:“姐姐,你功夫好也别随意吓唬妹妹啊。这动静要引来了宫中侍卫,不是横生枝节?”
“你威胁我?”离风侧头看向她,直言不讳的问道。
龙萍:“……”
龙萍没想到离风会这么直白,完全不配合她的做作,不由得愣了下,才磨着牙齿勉强回敬道:“不敢!”
“哼,引来了侍卫我也不惧!我既然能带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你这戒备森严的皇宫深院,我自然有本事逃出生天。”
皇帝的步步摆低的态度在离风看来似乎是理所当然,这女人竟当面大咧咧的威胁起来:“只是你这身娇体贵的九五之尊,怕是要考虑考虑一下个人的安危了。”
“……”龙萍的面色变了变,“姐姐好本事,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过是想说,弄出声响会引来外人,那样就会打扰到我们姐妹俩叙旧了。”
龙萍吞吞吐吐的解释着。
离风无声一笑,咄咄道:“你既知了我的本事,那么我吩咐你做的那件事情,你什么时候办好?”
龙萍咬了咬唇,沉默片刻后,说:“姐姐之前曾说过,你觉得我有野心,更适合做皇帝。而我也直言不讳的想告诉姐姐,我并非贪恋权利,我只是想要咱们的丰国像曾经的年国那样强大,不可一世。”
她缓缓抬眼,目中有深不见底的黑,直视着离风,轻声道:“姐姐,容妹妹斗胆奉劝你一句话:你既然都远离朝堂那么久了,何不对国事避而远之,继续去过你的逍遥日子?”
不知为何,离风今晚的情绪很不好,早没了以往待任何事情的淡然态度,她频频显得有些急躁。
见龙萍始终不松口,她脸上沉得要滴水。握剑的手一紧,似乎就要发飙。
久久杵在一旁、当自己是个殿中摆设般的杜康却在这时晃了晃身子,打了趔趄,就像个站立不稳的醉鬼。
离风和龙萍便都闭口不言,全莫名其妙的看向了他。
杜康捂嘴,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随后对着龙萍夸张的弯了个九十度的深鞠躬,直起腰身后面上又是一副醉眼朦胧的鬼模样了,他含含糊糊道:“陛下,我可以先离开吗?二位的话,在下不想听,在下还想多活些时日呢。”
本在与龙萍对峙的离风,像是正好找到了发泄口。听了杜康那话,顿时冷嘲热讽道:“想多活些时日?之前一直追着我想送死的人,这个时候说想多活些时日?只怕是你担心你那准妻主正急着寻你了吧!”
离风的口气十分不善,而且很不像她的做派啊。
杜康目光幽幽的转向她,“担心那是肯定的。今晚是我的好日子,一个男人一生也就这么一次,自当珍惜。回去后,我还得费一番唇舌向她解释清楚我为何失踪呢,麻烦你尽早放我离开吧,我可没心情在这里听你絮絮叨叨的拯救你那两个美人。”
同样语气不善。
呃?等等!
他的关注点……美人?!
离炎将离风瞬间黑了的脸色瞧了瞧,又将杜康那冷冰冰的眼神瞧了瞧,慢慢裂开了嘴。
龙萍哈哈大笑,睨了眼杜康,对离风道:“姐姐,既如此,还放什么放?我可以不杀他俩,但是我也不放。后天便是龙关的大喜日子,不如你跟他一起办喜事好了。你既不愿做皇帝,那么我封你做个王爷可好?顺便就将那两个美人送给你做王妃,你看这样如何?”
杜康脚步微浮,开始朝殿外蹒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