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极高,又练成了天吸魔功,若非其爱女东方明珠的那一刀,试问又有谁能将之诛杀?!”
定逸师太亦是蹙眉道:“东方红日果然如此了得?”
铁诚郑重的点点头,道:“千真万确。”
定逸师太不禁“哦”了一声,闭口不言。
如意夫人身旁的一名年轻汉子忽道:“夫人,东方老贼已然伏诛,你又在担心什么?”此人是如意夫人的得力手下,武功也已不弱。但他来黑风崖已久,江湖中却不闻他的声名,更不知他姓字名谁。
如意夫人紧蹙柳眉,沉吟道:“看那蓝袍人的背影,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那年轻汉子惑然道:“故人?”
如意夫人望向别处,幽幽的道:“此人像极了昔年的神刀风睿。”
众人闻言耸然动容,铁诚疾步上前,急切地道:“夫人是说,我的恩人便是风神刀?”显是他心下甚是激动,声音都已微微颤抖。
如意夫人“嗯”了一声,又道:“匆匆一瞥,又没看见面目,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我与风睿……有过几面之缘,只是觉得很像。”
铁诚“哦”了一声,怔怔不语。
这时,心证大师宣了一声佛号,道:“风神刀与家师戒空大师很有交情,只是黄山莲花峰一别,家师再没见过他。二十年了,也不知他还在不在人世!神刀风采,缘悭一见,实为憾事!”说罢,叹了口气。
那年轻人皱眉道:“大师是说风神刀已不在人世了?那蓝袍人绝不会是他?”
心证大师道:“老衲也只是猜测罢了。”
铁诚接口道:“大师乃戒空大师的及门高弟,绝非信口开河之人,愿闻其详!”
心证大师微一沉吟,道:“据说风神刀不单武功通神,更是嫉恶如仇,而鬼堡一直兴风作浪,萧少飞又是无恶不作其极,当年的死亡迷宫中埋葬了多少江湖豪杰!若风神刀尚在人世,又岂能视之不理?!”
众人闻言亦觉很在理,想要措辞,却俱是一时无语。夜风吹来,砭人肌肤。
如意夫人忽然叹了口气,道:“世事无常,或许风睿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但我不信他已经去世。”
那年轻汉子闻言看了她一眼,眉峰紧锁,眼中忽然有了一抹凄苦之色。他嘴唇翕动,正欲说些什么,突听不远处马蹄声劲急,踏地如雷。
众人俱是心头一凛,循声望去,但见数十匹健马疾驰而来,马上人是一色的黑衣劲装,腰挎长刀,威风凛凛。到得近前,铁诚已然认出,为首一人正是正义堂的大香主张子重。
张子重翻身下马,快步朝铁诚奔去。
这时,定逸师太瞥了一眼他胸口的骷髅头图案,脸色一变,掌中浮尘一扬,厉声道:“鬼堡的余孽,居然还敢抛头露面,纳命来!”
张子重急道:“且慢!”
定逸师太道:“你还有何话说?”
张子重拱手道:“实不相瞒,在下是正义堂的大香主张子重。”
定逸师太哼了一声,道:“江湖中谁人不知正义堂便是鬼堡,贫尼没说错吧?”
张子重道:“没错,只是在下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定逸师太皱眉道:“哦?”
张子重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本是神剑楼弟子,昔年的神剑六侠之首的高不克便是先师,而神刀风睿便是在下的师叔。”
定逸师太一声冷哼,道:“众所周知,高不克是个欺师灭祖的逆徒败类,而你也加入了鬼堡,可见你已继承了高不克的衣钵,了不起啊!”
张子重苦苦一笑,道:“先师是先师,在下是在下,本不相干的。三年前,五师叔萧少飞派鬼堡门徒灭了师门,导致程小真楼主殒命,而江颂扬师兄却又诛杀了萧师叔。后来,李木棉继任鬼堡堡主……”
他说到这里,看了如意夫人一眼,忽道:“这李木棉便是‘易面怪’李生,亦是‘江南女侠’李木兰的胞弟。”
如意夫人闻言心头一痛,因为她记起了三年前野兽山上的那场大战。那次上野兽山,她遇到了她的九哥“魔珠”傅九,亲眼见到她的情人萧少飞死在自己面前,而她和萧少飞的儿子谭英却死在了李木棉手中。
想到这里,如意夫人脸上犹似罩了一层严霜,冷声道:“李木棉此刻在哪儿?快说!”
张子重一拱手,道:“回禀夫人,此人早已被东方红日所杀,是以正义堂又是鬼堡的总坛。”
这时,铁诚走上两步,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子重叹道:“在下实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当年,我若不加入正义堂,东方红日便要杀我。我武功低微,怎是东方红日的对手呢,只得厕身于此,但我无时无刻不在思索逃离之策。如今,东方红日已死,我自然也解脱了。”
心证大师忽然宣了一声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