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疾呼,叫嚷着拔刀冲向范琴。
“靠!难怪爷爷说不要逛妓院!”范琴心中连叫晦气,当下身形一侧,双手摆了个拳架,左拳象虎,右掌形龙,正是天弃谷“燕雀六式”之中的“虎爪龙牙”!当下左手如虎爪开合,朝着那水贼“太渊穴”急急抓去。那水贼大惊,挥刀朝着范琴来爪砍去,却不料范琴虚晃一招,左手倏忽让开,右手似巨龙凌空,直奔水贼“曲池穴”!刚一接触,那水贼直觉痛彻心扉,但并无大碍,范琴终究是没有内力,否则这一下就要叫他掉皮脱肉。
范琴自然知道,只见另一个水贼迎面赶上,一掌拍来,范琴见状,使了一招“惊风啸雨”,身影似风,掌落如雨,这一招同时具有身法和掌法的妙处,“啪”的一声,范琴与那水贼对掌而分,水贼后退一步,刚刚稳住身形,抬眼一望,见范琴借着水贼的掌力早已遁出数十步,翻到一处转角,再也不见。
那两个水贼只因心中轻视范琴年纪尚小,不愿意叫人分了功劳,自忖可以将之擒下,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叫人帮忙。不料这下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人没捉住,功劳休提,万一再叫他干点什么不利于寨子的事情,那便是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两个水贼马不停蹄的赶去哨台,不一会儿的功夫,刺耳的铃铛声回响在水寨之中。
却说范琴对了那一掌,也是极不好受,胸中气浪翻涌,血冲脑上,脸色涨红,他正靠在一处阁楼拐角之处,喘着粗气。
“快!别叫那小子跑了!”
范琴听到一阵零碎脚步自西向东奔去,心中一凛,以手捂面,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快跟陈老大禀报!就说翟飞勾结“麟帮”意图不轨!”
“是!”
范琴暗地里听见,心中一阵愧疚,“真是祸从天上来,早知道一定会被揭穿,倒不如说孟夕月了,好歹是怀里身孕,下场当会好些…”。他孩童心性,殊不知江湖中人对于叛徒的惩戒最是严酷,任你男女老少,地位多高,便是亲娘亲爹也不会饶过,否则无法服众。倒是可怜那翟舵主,平白无故落了个通敌的名声,不过范琴现下自身都难保,哪管得了其他?
正思索着如何逃走,忽而黑暗中一只手从他身后捂住他嘴巴,手上还带着些许香气。范琴心中大惊,只当是迷药之类,当下右手猛的向后肘击,不料那人功夫不弱,就着范琴手肘撞来,顺手使了个擒拿,将范琴右手反折在背后,范琴情急之下,正要将脑袋向后撞去,忽而听到一声娇柔的低喝“是我!”
这一声不要紧,范琴却是眼泪夺眶而出,这声音如莺歌燕啼,温柔婉转,正是苏清月来了!
范琴回头望去,只见苏清月一身青衣,瞳如秋水,当下激动不已。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苏清月望着他笑了笑,“走!”
二人左绕右转,避开水贼,一路上见得楼阁内部竟也十分华美。画栋雕梁,桥似飞虹,云石若雪,长道如龙。一座巨大的水车连接着底层江水,源源不绝的送到各层之间。
又过时许,苏清月引着范琴来到一处偏堂之前,只见那房间内陈设考究,案几之前丹青齐俱,墙上挂着一幅雪白的宣纸,上书一排楷体大字,
“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
字如刀劈斧凿,苍劲有力,直透纸背。
“这是哪里?”
范琴不解道,不等苏清月回答,身后一个声音传来,“这便是那华乾的住所。”
范琴朝后看去,三人从堂外走进,两男一女,两男便是余空山和秦渊,女子自是祁心兰了。
“渊哥哥,你们都没事么?”范琴又是高兴,又是疑惑,“我还以为你们被那船夫给…”
秦渊笑了笑,当下将来龙去脉一并托出。原来早在上船之时,秦渊一行便留了心眼,是以“天弃谷”三人都是没有吃那饭菜,故而上当的只有祁心兰一人。
“是啦!”范琴一拍自己脑袋,笑道“余伯伯渊哥哥何等精明的人物,特别是渊哥哥,上船之前就发觉士兵阴谋,救了凌剑歌一命,怎么会上当呢?”
苏清月听了俏眉一扬,气道,“好哇,他们是精明人物,我就是糊涂鬼?”
“你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范琴连忙补充道,苏清月却白他一眼,将脸侧过。
后来,秦渊和余空山将计就计,打算顺藤摸瓜,让老郑将自己一行带回寨子,秦渊知道凌剑歌剑术不弱,又怕范琴沉不住气,是以没有知会于他。
范琴脑中回想起来,当时秦渊确实朝着船尾凌剑歌的方向若有所思,感情竟然在考虑这个!
“小家伙!对不住啦。”秦渊说到这里,拱手道。范琴连连摇头,示意不要紧。
紧接着,老郑便将他们带到水寨之下,奇怪的是,老郑并没有将他们带回水寨,而是对着祁心兰上下其手,大为淫猥。
范琴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