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响,在嘈杂的环境里也尤为刺耳,瞬间声音小了不少,那汉子愣了愣,面上不在乎,继续嚷声扯淡。
林斯引站在他旁边,裤子没有一个褶皱:“玩的挺高兴啊。”
汉子扭头,拧眉头:“你他妈谁啊,别找不自在。”
林斯引把手背伸过去,一个红印子,明显是被烫的:“你眼睛出生就瞎了,烟灰甩到别人那儿了,知道不?”
汉子眉头一跳,看着他白白净净的,还站在那儿讲理,估计就是一讲面子的愣头青,他呸了一声:“你说是就是了?就算是,我这烟可是好烟,灰落你那儿,没准还给你沾福气了,你得给我钱。”
林斯引垂头,咧着嘴笑了一声,上牙咬着唇,汉子以为他服软了,刚要让他滚蛋,猛地脸上挨了一拳,顿时疼得厉害,牙都快打掉。
店里桌子板凳响个不停,汉子嘴里骂骂咧咧,坐在地上挣扎起来,林斯引上去就是一脚,狠狠踹在肚子上,跟汉子一起吃饭的几个都是生怕脏了自己裙子的女人,只敢叽叽喳喳喊叫,踩着高跟鞋不敢下场。
饭点老板连忙过来劝,林斯引正打的起劲儿,嗤了一声,拽着人的衣领给提起来,把他的头按在岑丝淼的餐桌上,从他兜里摸出来烟,软中华。
林斯引啧了一声:“真他妈好烟。”
抽|出来好几根,全部点燃,在汉子鼻尖晃了晃,他顿时呛得咳嗽,岑丝淼坐在椅子上,把没被污染的串串放到一边,拿起烤翅尖吃。
烟燃了一会儿,烟灰积攒,林斯引眼睛一弯:“沾福气是不是?总不能都便宜我,你也得试。”
汉子还张着嘴咳嗽,半截烟灰一抖落,顿时落在嘴里和嗓子眼。他疼得脸皱在一起,大声喊都震得嗓子疼。
连着诶哟诶呦求饶。
林斯引解了气,爽快地赔给店家钱,然后重新点菜,拿起筷子吃个不停。岑丝淼坐在对面,抬眼看他。
林斯引察觉到,才反应过来,眉头一扬,眼睛弯了弯,有着不正经的调笑:“胆儿挺大,看我打架都不慎得慌。”
岑丝淼抿唇,抬了抬下巴,身子往后一靠,轻声:“你不应该在这个桌子上打,声音太大,影响我吃饭。”
他微蹙起眉头,胳膊肘放在桌上:“你谱挺大。”
拿起筷子夹菜吃,刚咽下两口,忽听她把杯子放到桌上,不重不轻。抬眼,却看见岑丝淼眉眼冷淡,他动作一怔。
随即嗤了一声,低头吃饭。却听:“我还没吃饱,坐过来喂我。”
林斯引舌尖舔着腮肉,觉得尤为荒唐,抬头张嘴就要骂她,岑丝淼挺直,脖颈纤细,下颚微微收紧,冷眼看他:“过来。”
那句骂人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随之而来的是呼吸急促。
店里重新恢复热闹,似是刚才的顾客匆匆结账,又重新来了一批不知情的,喝酒吃肉,特别畅快。
老板收了林斯引不少钱,几乎都够一天的流水,即便被闹了一场,倒也没往心里去。做生意么,尤其是他们这些开店的,什么没见过。
林斯引点的菜后厨刚做好,服务员匆匆上菜,老板接过来,端着盘子亲自过去,还没走到跟前,瞟了一眼,怔住。
刚才那么厉害的人,长得又高大,这会儿居然老老实实坐在女人旁边,拿着筷子夹菜,送到她唇边,眼神没了戾气。
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岑丝淼揉着肚子吃撑了,她在客厅接了杯水,笔记本从卧室里拿出来,仔细看着上面参赛的资料,没多少时间了。
揉揉额头,却不小心把水洒在衣服上,起身去卫生间擦拭。
过了会儿回到客厅,冷不丁看见孟琳站在沙发跟前,盯着她的电脑。察觉到岑丝淼回来,她抬眼冷笑:“又想重新做梦了?”
岑丝淼走过去把电脑合上收起来,往屋里走,身后孟琳声音发冷:“我告诉你,你连梦都做不成。”
岑丝淼没搭理她,打开房门进去,掀开被子躺床上时,脑子里猛地冒出来一个念头。
她回来时家里黑漆漆的,孟琳的鞋子在玄关处,也就是早回来了,大半夜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客厅。
次日一大早,岑丝淼还没从床上起来,隔着门听见吵嚷声。太太回来了,之前跟孟父争执了几句,出去好几天,今天不知道生了什么办法,给哄回来了。
可两个人又拌起嘴来。
还夹杂着孟琳的哭声以及撒娇,没有孟骏的声音。
岑丝淼今天休息,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洗漱后走到客厅接水,冷不丁看见孟家所有人都坐在沙发上。
她眼睫颤了颤,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回房,却被叫住。
太太尤为和蔼,苹果削皮递给她,轻言轻语打听她的近况,岑丝淼只说在工作。太太问了几句,没问出什么来,脸色一变,眉间透着冷意:“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