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的身形暴起,带出一连串的残影,引动一阵强烈的气流变化,形成狂风,向着赞克扑射而来。
“可恶!我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死掉啊!”
赞克怒吼一声,剩下的一只手臂猛烈挥舞着,袖剑缠绕着飓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整个人猛冲过去。
“铮——!”
两道身影狠狠地冲撞在一起,空气中发出了金铁交鸣的震颤之声,宛如上古凶禽的尖啸般刺耳难耐。
恐怖的冲撞之后,天地间突然沉寂了下来,仿佛时间就在此刻停滞不前一般,甚至听不到一丝风的声音。
月光透过了乌云的遮挡,将昏暗的街道照亮。
只见阿罗文和赞克隔着一段距离背对而立,两人中心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狰狞的地裂纹,这是双方交战后留下的痕迹。
而此时,胜负已分。
“噗啊——!”
赞克喷出一口鲜血,血沫飞溅,映红了这片夜空。
不详的血光与洁白的月色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诡异而又阴郁的惨淡光晕。
他直挺挺地倒在地面,飞扬而起的尘土随风飘散。
一道撕裂般的伤口从赞克的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边的肋骨,途中经过了心脏部位,心脏被撕得粉碎,血液如喷泉一般涌出,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个小血泊。
他的气息渐渐微弱,眼见是不活了。
阿罗文转过身,收剑回鞘,眼神默然。
“是你输了。”
赞克双目无神,眼中的生机正在一点点黯淡下去,但却露出了解脱似的表情。
他的口中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要不是阿罗文的听力远超常人,否则还真听不到。
“是吗……我输了啊……”
“这就是死吗……”
“听不到地狱的声音了呢……愉快……愉快……”
“谢谢你了……阿罗……文……”
断断续续的声音停止了,这也表明着那个令人们谈之色变的“斩首赞克”此时已经死去。
阿罗文不知道赞克为什么感谢他,不过具体的原因大概也可以想象得到。
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邪恶的存在,所谓的“斩首赞克”,也不过就是一个被逼入绝境的可怜虫罢了。
但阿罗文不会怜悯他,就算事出有因,但罪孽就是罪孽,不会因为什么高大上的理由就可以轻易被原谅。
任何卷入罪孽之漩涡的人,都必须拥有随时直面死亡的觉悟,这是他们的命运。
既然你在杀人,那么不知何时你被别人所斩杀也不奇怪。
很合理,不是吗?
……
阿罗文帮赞克合上了双眼,虽然他曾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既然他像一个战士一样战斗了,然后死去了,那么阿罗文不介意给予他最基本的尊重。
现在“斩首赞克”已经死了,这一次的任务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那么,接下来——
“你们还想躲到什么时候?藏在那里窥视了我这么长时间,不介意的话出来露个面如何?”
——就该解决其它的小老鼠了。
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的人,以阿罗文所掌握的情报来看,除了“夜袭”之外不作他想。
今夜,还很漫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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