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每月只能回家两次。
然而木长青却不愿意,他告诉父亲,他可以去崇德书院好好读书,但前提是,木芙蓉跟着一起去。
木定初时不愿,可是见儿子态度甚是坚决,他就答允了。他思忖着,反正这么久了,崇德书院也没什么姑娘读书,人家不一定会收芙蓉。到时候崇德书院不收,那就不能怪他了。
他这么想着,又暗暗透露一些给木芙蓉知晓。
木芙蓉最开始以为可以摆脱木长青了,不想继父竟然同意了。她心里难受,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以为我进了书院,就管不了你了?”木长青冷哼一声,“你逃不了的。我去书院读书,你也得跟我同去!”
“……”木芙蓉只拿眼瞅着他,也不说话。
她这样子令木长青很暴躁。他凑近她,压低了声音:“你别这样看我!听见没有?不能这样看我!”他有些气急败坏:“你别想从我身边逃走,也别想着嫁人。张芙蓉,你只能是我的!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木芙蓉闻言大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疑心自己听错了。她张开嘴,上下牙齿相碰,格格直响:“你说什么?”
明明天不冷,她却打了个寒颤。
他欺负她十年不够,还要一辈子?
木长青面上浮现一些懊恼之色,他甩了甩袖子:“你这种命硬的天煞孤星,你还想克谁?”他大步离去。
留下木芙蓉惊惧而又难受。
次日他们收拾了行李去崇德书院,木芙蓉一言不发。她想,她得想法子,离他远远的。她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木芙蓉原本打算想法子不进书院,趁木长青不在家时,她去求一求继父,另寻个所在。——看在早死的母亲和长荣面子上,她哭得惨一些,继父应该会同意吧?
不过到了崇德书院,木芙蓉却找到了另外一个法子。
要进崇德书院,需要通过入学测试。测试,她是不怕的。但是木长青就不一定了。
测试的结果出来,崇德书院收下她,而将木长青拒之门外。
程夫子高声问她:“学生木芙蓉,你可愿到崇德书院读书?”
她大声回答:“学生愿意!学生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呢?她做梦都想躲他远远的。在书院读书,虽躲不了他一世,但一时还是可以的。
在崇德书院的日子,对木芙蓉而言,是快乐而又不安的。能离开木长青,很好。可她又担心不知何时木长青找上来,届时会如何,她也不知道。
书院里的同窗不错,夫子也不错。她先前一直在内宅,不知外面另有天地。在这里,她学了很多,也和周太傅家的千金周令月成了同学舍的好友。
木芙蓉始终逃避,尽量不去想木长青的事情。但是很快到了年关,书院放假了。
舍友周令月邀请她到周家做客,她犹豫再三,跟着去了。然而刚到周家没多久,木家就派人来接了,说是继父木定病了。
木芙蓉无法,只得跟着回家。
木定确实病了,不过并不严重。木芙蓉侍奉汤药时,木定悄悄问她:“怎么不回家?是长青又欺负你了?”
望着继父的面容,木芙蓉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只轻声道:“是周太傅家的小姐邀我去做客呢。爹,你不知道,书院里姑娘不多,我和周小姐在一个学舍住着。她人很热情……”
木定点一点头:“嗯,长青近来也上进了一些,瞧着读书比以前用功。”
木芙蓉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爹,快喝药吧,再不喝就凉了。”
她想,木长青努力读书?他连崇德书院都没进去。虽然有可能是夫子刁难他,可他自己也的确不行。
离新年越来越近,木芙蓉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浓。她回来这几天,一直在木定身边侍奉,有时见到木长青,他看她的眼神古怪极了,像是火,又像是冰,让她不寒而栗。
木定的病没什么大碍,养了几天也就好了。
木芙蓉暗松一口气。腊月三十,她刚进房间,还未掩门,木长青就推门而入,顺手拴上了门。
“你,干什么?”木芙蓉声音发颤。
“你说我干什么?”木长青沉着脸,“你不是很能躲吗?你又想躲到哪儿去?”
来自内心深处的惧意让木芙蓉身体轻颤,她不停地后退:“我没有要躲你,我是忙呢,我在忙……”
木长青上前一步,将她禁锢在怀里,似乎这样她才逃不掉一般:“半年了,我进不去书院,你半年都不知道回家一次吗?还说没躲我,你真以为我是傻子?要不是说爹病了,你是不是还不回来?”
木芙蓉挣脱不得,口中胡乱说着:“没有,是书院功课忙……”
她话未说完,下巴就被人强势抬起:“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