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向您老人家借用一下您老人家的夜壶?”
“夜壶?拿来干嘛用的?”
莫长枫隐隐感觉不妙,大大的不妙啊。这靳云轻小贱人该不会是要故意整蛊自己的吧。想到这里,莫夫人感觉自己后背汗涔涔起来。
夜壶?
老太爷靳长生白花花卧蚕眉一皱,他老人家还真不知孙女云轻要自己的夜壶做什么。
想来云轻定有他用,便让靳福管家去净房取去。
“回老太爷,夜壶。”
靳福管家将老爷子夜壶高举过头顶,脸上表情极为恭敬的样子。
看得靳云轻忍俊不禁,什么叫狗奴才,靳福管家这样的就是狗奴才!
“喝吧。大姨娘。”靳云轻坐在檀木椅上,眉眼懒得抬一眼去注意大姨娘莫氏脸上狂冒黑线表情。
莫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慌慌张张,吞吞吐吐道,“什么…要我…喝尿…”还是——还是老太爷的尿?
天,天底下哪有作儿媳妇去喝公爹的尿?
先别说喝了,就闻到那股子隔夜的尿骚味,莫长枫她差点没熏得晕过去还是好的。
“靳福管家,愣着做什么?还不端给大姨娘喝下去?”靳云轻手轻轻敲打着桌面,面上一道霜冷,“倘若误了诊治大姨娘喉疾最佳时间,你是不是要全盘担这个责任?”
全盘担这个责任?
靳福管家吓得晕乎,靳云轻大小姐的手段,他可真真是领教过的,要不然前些日子也不会苦苦徒步走了几里路,一脸蓬头垢面,筋疲力竭只剩下半条性命回到靳府。
靳福连忙拿着夜壶,逼近莫夫人跟前,“二夫人,请您喝了它吧,大小姐说了,不喝的话,会误了诊治喉疾最佳时间的……”
“真的要喝?”莫夫人抽出帕子捂住口鼻,“能不能不喝?”
靳云轻徐徐站了起来,苦头婆心道,“我说大姨娘,为了你自己的喉疾,你必定要喝下去的呀,大姨娘的喉疾已经很严重了,我听大姨娘喉咙的沙沙声,恐怕不日喉咙深处里头生毒疮和烂疮,到时候连神仙也难救,大姨娘可以不喝,毕竟嘛,这喉咙是你自己的,却不是我们的?”
靳云轻话音刚落,眸光冷冽得就好像冬日冻结的寒冰湖,让莫氏觉得幽幽得森寒至极!
“什么,会生毒疮和烂疮——”莫长枫吓得差点昏过去,“那岂不是我的喉咙要废掉?”
“岂止废掉,简直会有生命危险。”
靳云轻清风云淡得坐在位置上,的确,是生是死,都是莫夫人的命,又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要不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靳云轻懒得搭理她呢。
这个恶毒的女人!是谁往砒霜里头下毒,恐怕没有人会比莫长枫更加清楚明白。
现在让莫夫人喝几口尿,还真是便宜了她。
“好。我喝。”
莫长枫用湖州锦帕捏着鼻子,正好靳福管家端着夜壶对过来,莫长枫伸出嘴来,正准备往尿壶的嘴“吻”上去。
一股子极为浓烈的尿骚味呛得拿着夜壶的靳福管家都扛不住了,更何况是打算喝尿的那个女人?
捻了捻家居圆领衫的侯爷靳念曜左,看到如斯一幕,震怒道,“长枫,你做什么?竟然把嘴对上了父亲大人的尿壶!你疯了!这…这成何体统!”
“侯爷!”莫长枫转过身子去,就差一点嘴唇印在夜壶的把门上,没有想到侯爷就来了。
侯爷身后还跟着女儿靳如泌。
靳如泌眼珠子瞪了个铜铃般大,极为吃惊得,结结巴巴对莫氏道,“母亲,你做什么?竟然喝尿,天呀,母亲,你疯了吗?这尿怎么可以喝的?”
“简直就是个疯女人!”靳曜左厌恶得上前,狠狠握住莫长枫的手腕,“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谁都知道夜壶的那个把门,是一个男人把肚脐下三寸之物塞入,然后开始撒尿的,长枫这么一来,岂不是就好像长枫的嘴巴对着父亲父亲大人的那个……有点乱|伦的感觉……
靳曜左如何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生!
“长枫,你要是胆敢喝尿!以后!你别想本侯上青霞院!本侯从此以后就住在书房住一辈子。”
靳曜左怒急,额头上青筋暴起,其实不上青霞院,靳曜左在外边也有一个处所,他养了一个外室,叫做方碧池的可怜人儿,是春华楚馆的一个绝代佳人,这个方碧池也够争气的,为靳曜左生了一个儿子,已经六岁大了。靳曜左给他取名字叫靳青。
也就是说,靳曜左在大夫人安思澜过世之前,已经在外人有女人了。
当然,这些是靳曜左的秘密,靳曜左掩护得相当好,就算是莫长枫也没有察觉。
“侯爷不要啊——妾身也不想啊——”莫长枫********只在于医好喉疾,被靳云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