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早去挤一身臭汗,气喘吁吁,不入养精蓄锐,从未听过早领到的人比别人中举几率大的。
正在吵不清,内中有个十七八岁的胖子,穿一件土黄色长袍,身形看上去有些滑稽,挤开众人,拿手里的考帖在那老大人的桌子敲了敲,嘴里还叫他:“老大人,赶紧把我的那份卷子给我吧!”那老大人放下笔问道:“你是那县的秀才,名字叫作甚么?”
胖子道:“我不是秀才,我爹去年给我捐的监,我叫樊达通。我爹是樊仁金,乃是皇商。你瞧罢!管保那花名册上都有。“那老大人果然觑着双老视眼,给他查出来,看了看,便拿在手里,和他道:“你的卷子是有的。可国家明经取士,抡才大典,何等盛况?怎的这等不循礼法,难道你家里竟没有一些子家教的不成?你这卷子,现不必领了,我要扣下指名参办的。“
本来有些世家豪门子弟,首次参加会试的都有些散漫,以为没有什么可惧的,眼见这樊达通被老大人三言两语如此安排,这才安静下来,不敢越雷池半步。不过这胖子只是言语两句便被剥夺考试,众人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不知谁带头开口求情,大家便纷纷替他作好作歹的说着,老大人才把卷子给他。还说道:“我这却是看诸位生员分上,若是只看你这等不良,岂有如此容易?”那樊达通眼见柳暗花明,赶紧接过卷子来,倒给人家斯文扫地的请了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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