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他?”
奚言很无所谓地解释道:“对于奚清这种人,身份永远是他心中的芥蒂。我今天这么一说,他只会想更加表现自己,只会更加不择手段。只要他不择手段,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这人要是不择手段起来,你还愁抓不住他的把柄?”
“原来如此。”
“再说,他除了嘴上能叫嚣几句,再在外面派几个刺客杀手,他还能有什么手段?我回来这些日子,连景羡都对我下过手,而且还是两次。他呢?一次都没有,只不过是个色厉内荏,不堪大用的草包罢了。”
奚言轻啜了一口茶,稍微润了下嗓子,又说:“而且这个草包在外面的生意,都集中在陵江。前些日子,我们又想方设法地让他赚了那么多。利欲熏心之下,他就会忍不住地将所有积蓄都投在陵江。”
说到这里,奚言不由嗤笑了一声,“若是能在关键时刻把他在陵江的财路断了,对于他来说,会是什么后果?”
奚云心下渐渐明白,自家少爷这是准备要釜底抽薪,便说:“正是年关,各个府邸用钱的地方都多得很,属下这就吩咐下去,叫陵江那边准备着。”
“嗯…”
“这三年来,虽然咱们在府中没有什么建树。但是在陵江还是成果颇丰的,现在的陵江...与其说是奚家的大本营,还不如说是少爷您的地盘。”
奚言笑了笑,轻声道:“是啊,孤注一掷下,他只能鸡飞蛋打。既然如此,就先给他准备一份小小的开年礼吧。想来他还在等着我离开崇都去下津的那天呢…”
这一次,奚言无比自信,他相信,自己的这一份礼物,奚清一定会照单全收。
自己在陵江三年,无论是生意还是与地方官的关系,都不是奚清能够比肩的。而奚清也不知道,自己在陵江的所有生意,背后最大的东家,都是自己视若死敌的兄长奚言。
悬在奚清头上的利剑,随时准备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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