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心中的贪欲罢了……”
“那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奚言轻轻捏着自己的下颌,眸中又闪过一抹寒光,“贪墨这件事情肯定是会败露的,但得有人把它背起来才是,只是这个人……不能和奚家有丝毫牵扯。”
说话间,奚言的目光已经落到刚刚翻阅过的名册上,一个名字已经落入他的眼中。
“您是说陈越泽?”
“对,”奚言果断点头,“拨调给沔水的银两,无非就是用于征发民夫和采买筑堤所用的材料。征发民夫这一块不便操作,所以他们肯定是在采买这一块做了手脚。”
“所以只有把陈越泽推出去,这件事情才不会牵连到家中?”
奚言轻轻点头,奚云本想问,既然陈越泽背起了这件事情,那奚清怎么办?但话到嘴边,他突然想起,等到贪墨案事发的时候,奚清已经败了……
对于这场争夺来说,成就是生,败就是死。沔水……是奚言和奚清最后角逐的战场。
奚云心下难免有些沉重,虽说奚言一向很有把握,但这件事牵扯到的势力早就超过他能抗衡的极限,若是事情败露……奚云不敢再想下去。
一回头,他发现奚言若无其事地吃起了莲子羹,仿佛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无需挂怀。看他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奚云的心中也不再忐忑。
可自家公子这些年来做的事情,哪件不是若涉渊冰?可到最后又有哪件是没做成的呢?思及此处,奚云也风轻云淡起来,至少他表面上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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