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泉州知府马唯安接旨。”
“臣……马唯安接旨。”马唯安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朝着凤峰手上的圣旨叩了头,他知道连家其实是替皇上办差,可不知道连家居然跟金陵联系得如此紧密,更不知道这尊/杀/神此次离开泉州,居然是去面圣了。要是他知道,是绝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的。
凤峰手里的这份圣旨,的确是赵桓宁给的,里面将马唯安狠狠的夸了一通,把他捧的高高的,恨不得昭告全天下,泉州知府马唯安是大楚最大的忠臣。其实,这是赵桓宁、萧胜的一个计策,给一颗大枣先甜甜马唯安的嘴,让他老老实实的替/朝/廷/卖/命,乖乖的配合连琏和凤峰在泉州的行动。要是不听话,也是有办法的,凤峰手里还有另外一道旨意,那就是以玩忽职守的/罪/名将这位泉州知府大人革职查办、打入/囚/车、押/解/进京。
马唯安任泉州知府这几年,基本上还是尽职尽责的,但这个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太好/色/了。他犯的那些错,基本上都跟这个有关。按理说,这样的人是不堪大用的,可马唯安却是个例外,这人办起公事来,头脑清醒得很,一件事情交给他去办,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拿出好几套备选得方案,每一套的优缺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也可以看得很明白。
“马大人,请起。”宣读完了圣旨,凤峰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让马唯安站起来,“今天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追究,但马大人你要记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下官再也不敢了。”马唯安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不知皇上有何差事要交给下官,还请明示。”
“派你的人,盯紧庆安王府,府里的人都跟什么人有接触,都要一一记录下来,哪怕是送菜、送蔬果的、送/日/常用品的,一/干/人等都要记录在案,等候备查。”凤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马唯安,重新坐在了连琏的身边,“皇上的意思,马大人可明白?”
“是,下官明白。”马唯安点点头,他走到自己的书案后面,从书架上拿下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庆安王殿下私自离开封地,下官就已经预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的。”他走到疯疯的面前,将手里的黑色盒子递了过去,“这是庆安王殿下离开泉州之后,和庆安王府来往比较密切的一些人的资料。不过,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就像连少爷刚才说的那样,都是/日/常生活需要接触的一些人。下官也派人去查了他们的背景,都是身家清白的。只有一个,很可疑。”
“马大人远见,本少爷佩服。”凤峰拿过那个黑色盒子,在手里晃了晃,“你说的那个可疑的人是谁?”
“若是没记错,那人应该是庆昌公主身边的一个小护卫。前些年,下官进京述职,在金陵见过这个人。”
“马大人进京述职的时候,庆昌公主应该远嫁北狄了吧?马大人怎么会在金陵见到她身边的人?”
“偶然间遇到的,下官见到他和庆尚侯见面,在……一间酒楼。”
“呵,这位公主还真是……”凤峰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无奈,他看了看马唯安,又看了看手里的黑色盒子,“这里面的东西回去之后,我会好好研究的。有些人表面上家世清白,实际上并不是这样。马大人出身望淮楼,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对吧?”看到马唯安的脸色瞬间煞白,凤峰无奈的摇了摇头,“谢飞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带出你这么天真的下属?真是太奇怪了,不过,我也能理解,要不是这样,你也不会被外放到这里,是不是?”
“下官……”马唯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连少爷,下官学艺不精,是下官的责任,与望淮楼无关。”
“行了,别解释了,你的个人行为自然是跟望淮楼无关。但你也要庆幸,你是谢飞的人,我们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会对你的某些事情既往不咎,你明白吗?”看到马唯安点头,凤峰摆摆手,又继续说道,“你这个东西幸好是交给了我,若是交到了谢飞的手里,他不把你骂个狗血淋头才怪呢!”
“是,下官知错了,定不会再犯。”
“也是难为你了,身为泉州的知府,还要兼着望淮楼的差事,有些事情办起来,你也是力不从心的。刚才你说在酒楼里见到庆尚侯和庆昌公主的护卫见面,那个酒楼就是你们望淮楼吧?”
“是,连少爷英明。”
“若是没有谢飞的允许,我也不会揭破你的身份,你不用紧张。”凤峰将盒子交给一直笑眯眯的听他们说话的连琏,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谢飞给你的信,他需要你做的事情,都写在里面了。记住,这一次,你可万万不可大意,一定要牢牢的盯死,一丝一毫都不可大意。”
“是,下官明白。”
“还有,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迹,庆安王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是。”
“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凤峰站起身来,把连琏从躺椅上抱起来,“马大人,不用送了,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