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尝尝柳府的马儿,究竟是什么味道呢。”
他话说到这,突然间合掌一笑,爽朗地说道:“哈哈哈,从这个角度讲,这些厨师非但不能罚,还得赏,大赏特赏,哈哈哈!那个柳什么,哦对,柳元政,你赶快把做这道菜的厨师叫上来,本世子要大大褒奖!”
柳元政浑身冷汗涔涔直流,他无助地看了一眼父亲柳仲权,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内心如同坠入深冬腊月的冰窖。
想要尝尝柳府的马儿是什么味道?这话全是汉字,也不生僻,他能听得懂……
小王爷看到柳元政居然坐着不动,很是不快,冷冷地说道:“你怎么还不动身?!”
柳元政好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被小王爷像奴才一样使唤,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意识。他呆呆地坐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反应,眼睛痛苦地快要挤出泪滴。他一直在乞求父亲柳仲权的帮助,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状况。
小王爷勃然大怒,举起手中的茶碗就砸到柳元政的脸上,鲜血顿时顺着柳元政的额头汩汩而下,伴有黄绿色的茶水:
“你这个贱人,听不懂本世子说的话嘛!啊?!我叫你去请厨师过来,你杵在这儿想等死嘛!”
疯狂的咆哮震撼了整个宴会,就连戏台上轻歌曼舞的卓婉儿都吓得跌坐在地。
柳元政不敢擦血,身体慢慢地软成一摊,滑到地上。他浑身剧烈地哆嗦,双手勉强撑住地面,连爬带滚地走向膳房。
小王爷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和颜悦色地笑了笑。他促狭地看向家主柳维钧,说道:“柳大人啊,帮您教训了一个废物,您可别见怪啊!”
柳维钧粗犷的面孔顺势泛起一道笑意,他拱了拱手,感激地说道:“岂敢怪罪?鄙人真是得好好地、感谢一下小王爷呢……”他的眼神充满谢意,没有任何牵强的痕迹。
小王爷有点可惜地说道:“唉,感谢就不必了,我也不是寡恩刻薄之人。
只是你们府邸的厨师都知道孝敬我,让我尝尝柳家的马肉味道,可您身为家主却想不到,让本世子有点心酸啊……”
一旁的柳仲权笑眯眯地说道:“小王爷啊,只要您想吃,我们现宰现杀又有何不可?你说对不对啊,维钧?”柳仲权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儿子被小王爷虐打,如今居然依旧腆着脸讨好叶常洛。
柳维钧咽了咽唾沫,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他字斟字酌地说道:“当然,可以了……小王爷的要求,在下岂敢不从?”
小王爷摆了摆手:“本世子可没有什么要求,柳大人还请不要误会!”
柳仲权咳嗽了一声,花白的胡须轻轻颤动:“小王爷,我们可不是听了您的要求,我们这只是单纯的想要孝敬您,孝敬远在西北的淮安王爷,哪有别的意思!”
他坐直身子,对着身旁的管家说道:“你,赶快叫人把咱们柳府最好吃的马宰了。不不不,把最好吃的马牵过来,咱们现宰现吃!”
柳仲权笑着看向小王爷:“小王爷,咱们亲眼看看柳府马肉是怎么做出来的,如何?”
小王爷终于露出了心满意足地表情,抱着胳膊点了点头。
可是一旁的管家懵逼了,最好吃的马?他怎么知道哪匹马最好吃?要是牵错了,还不得被柳仲权拿鞭子抽死?!
见管家这么为难,柳仲权不悦地提醒了一声:“你可知咱们柳府哪一匹马最好吃?”
管家苦涩地摇了摇头。
柳维钧叹了口气,对着小王爷说道:“唉,小王爷说的真没错,我们柳府的废物真是太多了!”
他冷冷地说道:“御马监不是前些日子,刚刚买回了一匹黑马么?你去把那匹马牵来。”
管家愕然,那匹黑马,不是柳艺璇三小姐的坐骑么……
他只感觉自己的后背痒痒的,原来是汗水聚成了豆大的颗粒,缓缓滑落。
他根本不敢抬头看柳维钧的表情,他只知道柳维钧没有开口阻止。
他必须得把黑马牵过来,牵过来他可能一个月之后再死,但牵不过来,他今晚就得死。
(非常感谢脆梨小小再次打赏,原谅作者还没有搞懂如何在评论区回复你的评论。。。
另外感谢给本书投推荐票的书友们,虽然本书现在很冷清,但有你们的支持笔者已经很开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