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神情破败。
尽管洗手间只有她一个人,但她还是觉得周遭有一种压抑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好似有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包裹了她,她呼吸艰难。
她不怕自己和龙章扯上关系,反而求之不得,这样,那些找滕少桀麻烦的人就不敢随便对她下手了。
可是,这种方式,真的好难难堪……
薄安安咬着牙很久很久,直到手机响起,看着屏幕上“滕少桀”三个字,她平复了半晌自己的情绪,这才接起来:“喂。”
“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对方的声音,不难听出里面的愤怒。
“……”薄安安很委屈,她其实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败坏她的名声!
没有得到薄安安的回应,滕少桀吼道:“薄安安,我问你话呢!”
“我也想知道……”
“马上给我来办公室!速度!马上!”滕少桀吼完,便挂断了电话。
薄安安收起手机,攥了攥拳头,这才走出洗手间。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曹西西担忧的表情下和池安安三人诡异的注视下,她敲响了滕少桀办公室的门。
这是她进滕少桀办公室时,第一次敲门。
“进。”是他干净利落的声音。
薄安安推门而入的时候,滕少桀正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薄唇紧抿,眉头紧蹙,周身是挥之不去的阴沉。
“找我什么事。”薄安安走过去,声音发沉。
滕少桀嚯的睁开眼:“照片,什么时候的事?”
“我刚上班,你让我去买包子的那一天,我被人敲晕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迷情会所的地下拍卖现场了。”她越是解释,就越发觉得这件事是由滕少桀引起来的。
“居然是那天……”滕少桀揉了下眉心,神色好似有些疲倦。
迷情会所地下拍卖的事儿,他是知道的,不同于迷情会所暴露在阳光下的那部分,地下拍卖场里干的竟是些混蛋勾当。
作乐不是错,但被逼着做那种事儿,就有些太过分了。
“妈的!老子迟早端了它!”滕少桀伸手把茶几上的烟灰缸扔了出去。
竟敢绑架他的钱小迷,妈的,不想活了都!
薄安安稍稍挪挪脚,避免那烟灰缸的碎片扎到自己的脚。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最近在家待一段时间。”滕少桀杀气腾腾的说道。
“那个,我想辞职。”
“辞职了做什么?”滕少桀冷着眼问道。
“这件事给我和公司都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不适合上班,也不适合住在你家里了。我想搬出去。”薄安安说完,就细致的观察着滕少桀神色的变化。
“去找龙章?”
滕少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薄安安明显的感觉到一个冷风夹杂着阴寒扑面而来。
薄安安摇摇头:“不是……”
滕少桀双目微阖,明显不信她的话。
薄安安顿了顿:“也不是非得找他……”
滕少桀突然起身,他猛地拽过薄安安的胳膊,一把把她甩在沙发上,然后整个身子压下去,把她困在沙发上。
他看着她的眉眼,有些清冷,有些狰狞:“薄安安,你他妈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了龙章!”
薄安安很想老实说没有,但想到这个是唯一能离开滕少桀的机会,所以,她很诚恳的点点头,肯定的回答:“是。”
“妈的!”滕少桀低吼一声,一口咬上她的唇,使劲的咬着。
“啊……”真疼!
薄安安想叫,却被他堵住了嘴,死活叫不出来。
他就像只发疯的野兽,恨不得把她的肉一块块咬下来。
被咬的很疼,薄安安可劲儿的推他,打他,却最终还是没有赢得了她……
当两个人就这样狼狈的连在一起时,薄安安终于忍受不住心里的委屈和难过,眼泪就和决了堤的洪水似的,哗哗哗的流了下来……
疼,很疼,真的很疼。
她根本不想做这种事!
滕少桀第一次残忍的看着她,任她哭,眼中的沉痛被死死的压在眼底,脸上的表情如狂风过境,肆虐而狰狞。
“你放开我……呜呜,禽兽……”薄安安哭着骂道。
“薄安安,我是禽兽,那你就是禽兽的女人!我他妈告诉你,不管是司延还是龙章,都休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这辈子别想,下辈子也别想!”
薄安安的身子瞬间顿住。
他说什么?
司延……
他,他竟然知道司延?
她看着他,惊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