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了。”
“哦,真的吗?想不到杰里柯先生的孙女会在我们学校就读,以后说不定我还会给她上课哪。”
“事实上,或许您已经给杰里柯小姐上过课了。我的另一个妹妹维多利亚,一直生活在帝都,就是在这所阿斯特拉德一世公学上学的。”斯温突然话锋一转,“抱歉,和您说了一些多余的事。今天能见到您算是难得的机会,我们还是聊一些学术方面的事吧,现在时间还算早。”
“啊,好的。您想聊哪方面呢?”虽然对斯温这么突然地转变话题有些来不及反应,但是教授至少还是听得出斯温就此打住的意思。不过为什么要特意提到他另一位妹妹呢,是想让我多关注和照看一下吗?对于斯温奇怪的表现,教授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就聊聊您的《法兰克尼亚民族史》如何?我对您收集到的第二十三代格拉摩根伯爵的史料很感兴趣。”
“哦,您说这个啊。”说到自己的代表作,兰克教授的脸上也颇有些得意之色,“其实能收集到这些史料也多亏我一位同事,他在另一所学校教授生物学。据他说他的家族算是二十三代格拉摩根伯爵家族的家臣后裔,保存有一些当时留下来的材料。多亏他的慷慨,我看到了这些珍贵的史料,并且我在见到这些材料后,完全可以肯定这些确实是阿斯特拉德一世时代流传下来的东西。”
“是吗?那您可真是幸运,有关二十三代格拉摩根伯爵,传说中的疯伯爵的资料和档案都随着格拉摩根那一场大火消失了,那位伯爵的生平经历也都消失在历史的迷雾中。您得到的那些资料可真是弥足珍贵。”
“确实如此。”教授点了点头,虽然斯温的恭维话说得没一点起伏语调,“有时我自己也觉得像是被上天眷顾一样,能这么幸运,先是得到了几乎完全丢失的二十三代格拉摩根伯爵的材料,现在又得到了来自您的馈赠,我都说不清,这是不是主在冥冥中交予我的历史使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当完成历史使命,和所应扮演的社会角色。但是,这样的使命并不是简单地说着顺应天命就可以了。自我的努力也是必须的,历史的使命需要足够的才能和能力才可以完成,没本事的人只会把事情弄糟。”
兰克教授有些讶异地看着这位年轻人,他没想到斯温在这样一个年纪能说出这样一番看起来饱经世故的话。果然是杰里柯先生从小就培养出来的人物啊。教授一边在心里赞叹着前辈对后代的教育有方,一边又隐隐觉得有些奇怪,斯温刚才那番话总让他觉得话里有话,但是他却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过兰克教授很明白自己的分量,并没有去多问,继续说着之前的话题。“自从这位疯伯爵将自己和自己的领地、领民都拖入他疯狂的深渊中之后,法兰克尼亚人也就完全消失在历史上。我走访了当年法兰克尼亚的故土,也就是如今帝国的东部诸省,试图发现一些法兰克尼亚人的遗民,但是一无所获。这一点让我疑惑了很多年,一个民族怎么会就这样完全消失在历史中,连一点血脉都没有留下来。虽然今天确实有不少法兰克尼亚人的遗迹,但是带有这个民族特征的人再也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法兰克尼亚人那独特的前突的下颌,我们只能在一些上个纪元留下来的绘画中才能见到了。”
“关于这个问题,您最近有什么研究成果吗?”斯温看起来真的对法兰克尼亚人很感兴趣,虽然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
“实际上,我最近正在写一篇关于这个民族消失的论文。根据我得到的史料,阿斯特拉德一世陛下为拥有法兰克尼亚帝国继承权的二十三代格拉摩根伯爵出兵夺取法兰克尼亚帝国,但是在战争中他不断接纳那些非法兰克尼亚人的领主投降,要求他们向自己而非法兰克尼亚皇帝效忠,并且大肆屠杀法兰克尼亚人,最后落到疯伯爵手里的帝国领土寥寥无几,甚至皇帝都只给了他法兰克尼亚国王的头衔,而把那顶皇冠从法兰克尼亚人手里抢走,让教宗给他戴在头上,从此徳赫巴斯联合王国变成了西留尔帝国,而法兰克尼亚皇帝的称号就永远的失落了。
疯伯爵因为这不公正的待遇,在走上人生巅峰的同时陷入了人生的低谷。因为原本法兰克尼亚帝国上的非法兰克尼亚人领主盛着帝国的衰弱,大肆驱逐和迫害法兰克尼亚人,所以他把所有法兰克尼亚人都接纳到自己的领土上,但是那些法兰克尼亚人却对他带来的这场战争和他本人恨之入骨。法兰克尼亚人认为,是他们的新国王出卖了帝国,将帝国的荣光卖给了西留尔人,最后得到的只有法兰克尼亚人的无边痛苦和绝望。他们拒绝承认疯伯爵为国王,并且给他取了疯伯爵的外号,这让疯伯爵本人更加痛苦。一方面,他始终被西留尔人看不起,皇帝还一直惦记着他手里那块格拉摩根的领土;另一方面,他的同胞则是完全的不信赖他,甚至是痛恨他。被这样的两面压力挤压着,疯伯爵终于真的发疯了。关于疯伯爵的最后结局我得到的资料是神话传说一般的记载,说疯伯爵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他终日沉迷于那些黑魔法的研究中,最后,他在神秘而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