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说笑?”文种定定地看着范蠡,开口问道。
范蠡道摇头:“去意已决。”
文种看着范蠡,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子禽,你可要跟我一起离去?”范蠡转头,看向文种开口问道。
文种摇头,笑道:“上天赋予你的使命完成了,赋予我的却还没有完成。越国一日不兴,我的使命便没有完成。”
范蠡看着文种的笑意,带着坚定和不可移的信念。他知道,不管他怎么说,子禽都是不会离去的。
见范蠡不再多言,文种却是好奇了起来。他看着范蠡,不由开口询问道:“少伯,你为何突然想到要离去?”
越国得胜,上大夫范蠡居首功,如此大的功臣,竟然在开春就要离去。
范蠡靠着树干,酒意已经散去不少,迎面的凉风夹杂着雪花,让他感觉到了凉意。他提了提领子,拉紧了衣襟,道:“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你是说大王会背弃我们?”文种不解,看着范蠡的眼神愈发疑惑:“大王惜才,对你我皆不薄,如今越国胜利,自然会善待你我二人,又何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呢?”
他曾经也这般想。范蠡看着身前越下越大的雪。所以前一世他才会被赐死。
“大王为人,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范蠡问道,转头看向文种:“子禽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吗?”
文种不答反问:“少伯,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真的要走吗?”
范蠡叹了口气,悠悠回过了头,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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