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斐表现的越坏,霍明艳对他越是看重,对他就越是放不下。
尤其对方是她第一个男人,虽然与她最初的愿望相悖,但第一次交付给明斐这样俊美又有魅力的男人,她不后悔。
这两日,霍明艳被明斐气得不轻,对他是又爱又恨,已很少想起月无淮了。
到得第三日,明斐结了账,要离开客栈。
霍明艳又是惊讶又是委屈地看着他:“你要走?”
明斐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笑得漫不经心:“两日的休养,你的伤也该好了,不离开么?”
霍明艳瞬间明白他说的伤是什么,脸颊再次红起来,心里腹诽对方句句离不开调戏的话,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抱你走?”
明斐挑眉笑着看她。
虽然两人已经发生了最亲密不过的事情,但在霍明艳看来,明斐半句甜言蜜语也没有对她说过,还时不时说些打击她的话。
像抱她这样的话,明斐还是第一次说。
明斐当真把霍明艳抱上了马车,自己坐在外面驾着马车朝北走去。
霍明艳捂着发红的脸颊胡思乱想了半晌,这才掀开车帘往外看。
“我们要去哪儿?”
明斐扬起鞭子,路两旁高大的杨树一闪而过,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青草气味,虫鸣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像是在争论什么有趣的事情,安静中热闹尤为突出。
“天南海北,哪里好玩去哪里。”
说罢,明斐手中的鞭子轻轻落下,笑声中带着无比的洒脱。
或许是他的笑容太有感染力,霍明艳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明斐虽然说话依旧令人生气,依旧不留情面,但霍明艳也学会了和他拌嘴,双方你来我往,生出不小乐趣。
只是,霍明艳不能相信,明斐这样一个大男人,与人争执起来当真是巧言令色,不见半点男人的风度。
他的坏是实实在在的,即便面对的是女子,若对方令他心生不悦,他的巴掌照旧会扇在对方脸上。
好在,除了第一次,明斐没有再打过霍明艳。
距离霍明艳记忆中两人发生关系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这期间明斐带着霍明艳四处游荡,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就是没再碰她。
霍明艳并非第一次享受鱼水之欢,可明斐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那样有力,那样强壮,每每梦中回味,令她舒服地叫出声来。
这一次,明斐直接将梦中的霍明艳叫醒,以满是调笑的口吻问她:“梦到什么了,叫得这么大声?”
霍明艳的脸再次红起来,娇滴滴软绵绵道:“明知故问,你坏死了!”
“什么明知故问?”
明斐装傻充愣。
霍明艳咬着嘴唇,在明斐的目光中,终于伸出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然而,没等她印上对方的唇,一旁的窗户突然被东西击得落下来,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霍明艳啊一声尖叫,用力抱紧了明斐,转头便看到月无淮踏着月色从天边飘过来。
“师父?”
她惊讶地望着突然闯进来的月无淮,轻声低喃一句,而后便是巨大的狂喜。
“师父,你怎么来了?”
此刻的霍明艳忘记了明斐,手一松推开了对方,光着脚便向月无淮奔去。
在距离月无淮半臂远的地方慢慢停下来,霍明艳回头看了明斐一眼,似乎有所顾忌,没有像以前那样往月无淮怀里钻。
月无淮神情依旧淡漠,只是双眼微微缩了缩,看向明斐的目光带了冷凝与杀意。
十年了,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月无淮。
月无淮这个人对整个江湖来说都是神秘的,没有人知道他师出何处,出身门第如何,只知对方在某一日突然出现,武功诡谲,为人冷漠,杀人不眨眼。
月无淮杀人毫无章法,无论是江湖上恶名昭著者,还是备受敬仰者,只要他出手,就绝无活口。
他杀人似乎并非出于道义,更多的是凭着个人喜好。
也因此,江湖众人将月无淮以及他统领的手下称为魔教。
江湖中只知有月无淮这个人,而对方具体的长相,以及巢穴安在何处,皆无人知晓。
所以此刻,霍明艳只唤月无淮做师傅,从理论上将,明斐是不认得对方的。
明斐依旧坐在床榻边,保持着被霍明艳推开的动作,微微斜了身子背靠在床杆上,嘴角含笑地看着他二人。
月无淮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他看霍明艳的眼神虽有意动,却依旧保持着冷淡疏离的神情。
夹在中间的霍明艳左右看看,在沉默中终于开口道:“师父,这是明斐,我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