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齐划一地喊道:“营长好!”
李宗勇看着安远道急赤白脸的样子,又看到地上那一地的白纸碎片,顿时训斥了起来:“午休时间你们办公室大吵大闹,被你们的兵听到像什么样子!”
“营长,这丫头片子又要申请调离!”安远道现在被聂然连摆了好几道,气得早就已经没有理智。
他还从来没在一个丫头片子上输得那么惨过!
最愚蠢的就是,他竟敢还陪着这丫头片子一起罚站,那得多愚蠢的人才干得出这种事情!
指不定那丫头片子在心里默默地嘲笑自己呢!
靠!这要是传出去,他安远道以后还怎么有脸训练那些兵了!
“申请调离?”李宗勇再次看了看地上那几张碎纸片,心里只把霍珩那臭小子骂了千万遍。
都是他干的好事!
他望向站在原地的聂然,严肃地说道:“你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是!”
聂然默默地跟在李宗勇的身后,但心里却觉得奇怪,为什么李宗勇要和自己单独说话。
他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聊的吧?
等走进了办公室后,李宗勇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双手放在小腹上,身体往后靠了靠,“怎么,想离开?”
聂然站在那里,将早已想好的措辞说了出来,“报告营长,我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事,没脸留在预备部队。”
李宗勇听到她冠冕堂皇的借口后,微微笑了起来,似有深意地问道:“是做错事想离开呢,还是借着这件错事想离开?”
聂然眉头轻不可见的皱了皱。
难不成霍珩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营长?
这不太可能吧,像他这种腹黑又爱算计的人,和盘托出这种事他应该不会干才对。
正思索着,就听到李宗勇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咱们部队还从来没有一个是自己主动申请调离的,你是第一个。我想问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你一再的想要离开这里?我要听真话。”
最后那五个字他特意放慢了速度,显然不想在和她那些表面的说词了。
真话?
她前世学的是如何把假话当真话,把真话烂在肚子里。
现在让她冷不丁的说什么真话,呵呵,那抱歉,她还真不会说。
“我……只是觉得以自己的成绩不应该进这里,我怕我不能完成。”然而求其次的聂然半真半假地说了这么一句。
李宗勇点了点头,看上去像是相信了这一次的回答。
“你的体能成绩的确糟糕,但以你的两次出色任务来看,你完全是合格的。”
“可这任务不仅仅只是我一个人单独完成,其实主要还是靠警方。”聂然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功劳全部推给了远在市的厉川霖。
看她一直在那里推脱的样子,李宗勇笑了笑,话锋一转,“我一直想问你,聂诚胜是你什么人?”
聂然微微怔了怔,似乎不太明白这时候提聂诚胜这个人有什么目的。
难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很好的兄弟关系?
“……我父亲。”她想了想后,最终还是如实地回答道。
“那他知道你想离开的事情吗?或者更准确的来说,他知道你为了离开部队而公然顶撞教官被罚的事情吗?”
李宗勇的一阵见血让聂然的眼色有些沉了沉,就连原本的尊称也不见了。
“你想说什么?”
她非常不喜欢被威胁!
如果不是因为当逃兵会毁了这个身体原本平静的生活轨迹,估计她在重生后就会选个时间一走了之了吧!
她感谢这个身体给她重生的机会,因为感谢,所以她才勉强留在这里,替她把原来该走的人生走完。
但,这并不代表有人可以随意的支配,威胁,警告她!
叶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异样的情绪,李宗勇笑着摆了摆手,“你别紧张,我没打算通知他。我只是告诉你,因为受罚而调离和成绩不合格被调离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受罚调离可是要层层上报的,你父亲的脸你确定丢得起?”
李宗勇把她的奇怪情绪归类为了害怕,所以很是好心地提醒着。
聂然低垂着头,不言语。
丢脸她倒是不怕,反正是聂诚胜丢,又不是她丢。
只不过,这样一来,聂诚胜应该会大动肝火地收拾自己吧!毕竟成绩不合格,他最多就是失望,可当众顶撞教官,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现在还不是和聂诚胜硬碰硬的时机,不然接下去就不好玩儿了。
李宗勇见她一声不吭的,以为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