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因为聂然不肯接电话,父女关系得不到缓和,聂诚胜对自己有着格外大的意见,所以叶珍生怕他听到刚才的话会不高兴,急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聂诚胜缓过神来后,匆匆忙忙地下了楼跑到了聂然的身边,“既然回来了,也应该打电话给我。我也好叫人去接你啊。”
自从那通电话结束后,父女之间的关系可谓是降到了冰点,他几次打电话聂然的手机都是关机,后来没办法只能打汪司铭的电话想要借机会修补一下。
可谁知道汪司铭告诉自己,聂然他们野外生存训练去了。
这下,他真是又急又无奈,生怕聂然就此不认他。
为此他对叶珍也没以前那样的态度了,时不时地就对她一顿冷言冷语。
不过现在好了,聂然竟然直接回来了,而且话语里似乎已经把那件事给忘记了,这让他高兴坏了,满是慈父的语气。
聂然微笑着走了进来,“不用了,我这次回来是申调回来的。”
聂诚胜一听,眉头马上紧皱了起来,“申调?什么意思?”
这聂然才进预备部队两个月,马上就要过年,申什么调啊?
聂然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说道:“我这次野外生存的时候伤了手,医生说需要复原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营长就让我回家休息,年后让我跟着你去2区部队。”
站在餐厅的叶珍这时走了过来,“这好像不是申调吧,这怎么听起来像是被赶出预备部队的样子。聂然啊,你该不会是考核不及格,人家预备部队不要你吧?”
她的言语里透露出的全是风凉话。
聂诚胜也觉得叶珍的话没错,受伤就应该在医院或者是回家休息一段时间,怎么会调离呢?
这不符合规矩啊。
“到底是受伤暂时在家休息,还是被预备部队赶出来?”
在预备部队这个问题上,聂诚胜立刻就严肃了起来。
聂然指了指自己的手,无辜地道:“我手受伤没办法参加训练,所以营长好心让我申调,说是暂时的。”
“暂时的?”聂诚胜皱着眉头,思索着。
显然在部队那么多年,他从来没听过伤员因为没办法参加训练而申调的。
叶珍不相信地道:“部队里有这种条例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有受伤暂时申调的。”
聂然勾了勾唇角,声音很是好听,“阿姨,你不是部队里的人,当然没听说过,这并不奇怪啊。”
叶珍被她这么一讽,不阴不阳地哼哼了一声,然后道:“我想就算是你父亲,应该也没听过吧。”
她就算不是部队里的人,但她好歹也留在聂诚胜身边这么多年,部队里的一些基本事情她还是很清楚的。
能被部队调离的只有两种,一是往上升,二就是被退出来了,绝对不可能有第三种情况。
同样,聂诚胜也觉得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出现第三种什么暂时调离的情况。
但问题就出现,那是正常情况下,那么不正常情况下呢?
上次聂然突然除名又恢复这件事他可是记在心里,这回呢?
会不会有又什么意外?
聂然看他一副纠结的模样,很好心地道:“爸爸要是不相信,可以打电话给预备部队问下详细情况。”
聂诚胜被她这么一激,立刻摇头,“我怎么会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呢,先吃饭,一切都吃完饭再说吧。”
上次的断绝父女关系这件事毕竟是他理亏,现在暂时没有查明,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比较好。
三个人就这样坐在餐厅里各怀心思地吃着早餐。
聂诚胜现在满脑子都是聂然是不是被退出了预备部队,所以匆匆吃了两口后,就借口要去书房发个邮件,上了楼。
才关上书房的大门,他马上一个电话打到了预备部队那边,自报家门地道:“我是2区部队的聂师长,我想找一下你们的李营长。”
那边的人在审核了聂诚胜的所有相关信息后,这才转接了上去。
“嘟嘟”了两下后,电话那头终于通了。
聂诚胜寒暄地笑道:“李营长你好。”
李宗勇也呵呵一笑地答:“聂师长你好啊,令爱安全到家了吗?”
“是的,已经到家了。”
聂诚胜听着李宗勇的话里,好像对聂然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在里面,难道真的是调离?
“那我就放心了,她毕竟这次受伤严重,被地雷给炸到了。”李宗勇说着就叹了口气。
这口叹息倒是真心的。
那天聂然浑身是血的倒在那臭小子怀里时,真是吓了。
电话这头的聂诚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