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们看到你不见了,很着急!”
聂然将手塞进了风衣的口袋里,无谓地耸了耸肩,“我只是一个正常的调派,又不是死了。”
谁料汪司铭却像是点燃的,瞬间就引爆了,顿时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但等到说完以后,他也自知刚才的失态。
当初聂然躺在海岛上毫无知觉的样子,他到现在还记得,所以一时间就不知为何失了控。
聂然渐渐拧起了眉。
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发火,顿时转身往门内走去。
“你被调派去了哪里?”身后汪司铭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
聂然本来就不是一个心善的人,被这么一顿莫名的训斥,语气自然也变得不太好,冷锐地问道:“和你有关系吗?”
汪司铭扭过脸去,默默地道:“……六班那几个人特意拜托我的。”
聂然眉头松了松,半响才简单地说了两个字:“2区。”
汪司铭回过头,惊讶地问道:“你去你爸的部队?!那你是不是不回来了?”
“不知道。”聂然并不告诉他,以防把消息走漏。
“你从来不做没结果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汪司铭虽然没有霍珩这么能揣测人心,但他有感觉,而且这种感情很强烈。
“你不打算回来了,对不对?”他声音低沉,眉宇也渐渐冷峻了起来。
聂然不想被他再次破坏自己的计划,所以用对付聂诚胜的借口对付他,“营长说我伤好了之后再回去。”
汪司铭一听,眼神一亮,“真的?”
“嗯。”聂然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汪司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头一松,眉头舒展了开来。
寒冷的温度,萧索安静的小区街道里,一男一女就这样站在那里,男孩子冲着女孩儿温雅一笑,看上去那么的温馨。
但,那也只是看上去。
因为聂然面色冷淡的毫无暖意。
她完全闹不懂汪司铭在发什么神经,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的,就像昨天晚上霍珩一样,前一秒还赖在上不肯走,结果下一秒却又忍着巨大的疼痛从上爬了起来。
都说女人的脸六月的天,其实应该是男人吧!
一个两个都这么神经质一样。
“你们聊什么呢,瞧把我儿子高兴的,我可从来没见这小子有这种表情。”汪甫和聂诚胜聊完走出来后,就发现他们两个站在门口对望着,于是汪甫不由得笑着打趣了一番。
聂然面无表情地说:“哦,他说我总算离开预备部队,以后回部队回家都可以不用带我这个拖油瓶了。”
“……”汪司铭错愕地瞪大眼。
“……”汪甫的笑僵在了嘴角。
气氛瞬间死寂一片。
忽然,一个轻笑在这安静的氛围里响起,聂然眉眼弯弯地对着汪甫说道:“汪叔叔我开玩笑的。”
汪甫愣了愣,顿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连说了三个好字,他对着聂诚胜说道:“老聂你家丫头不错,我喜欢!”
聂诚胜跟着也笑了笑,但聂然看得出聂诚胜笑得很勉强。
“小子,加油吧!”汪甫走到了汪司铭的身边,然后拍了拍肩膀,很是意味深长地一笑。
汪司铭听到后面色略有尴尬,和聂诚胜道了别后,两父子就往自己家里走去。
聂然瞧了一眼后转身往屋里走去,在和聂诚胜擦肩时,听到他淡淡的一句,“你还小,有些事不用太急。”
聂然步子微滞了一下,不用太急?
不是太急,而是对方你根本看不上吧。
聂然暗暗冷笑不已,可面上还是一副乖顺的模样,“当然,我听爸爸的。”
接着,她径直进了屋子,上楼洗了个澡,直接睡觉了。
接下来的几天聂诚胜似乎变得更加忙碌,但是叶珍却在家里忙进忙出各种的忙碌,她从医院里出来以后她好像变得更加的寡言,每天指挥佣人们做完事情后就带着聂熠进自己的房间。
就算是面对面见面她也无视聂然,直接走过,倒是骨头汤蹄髈汤日日不落下,佣人们一到下午三点准时就把汤端到自己面前。
聂然看着那一碗碗飘香诱人的肉香味,不用想也知道叶珍肯定是被聂诚胜给训斥过了,才会如此变了性子。
在栽了这么多跟头后,总算知道和自己耍嘴皮子属于不自量力。
所以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和自己说。
就这样每天在吃了睡睡了吃中,年终于来临了。
其实她从来没过过年,就连过年这两个字也是重生在聂然这具身体里才知道的。
凭着聂然幼年时的记忆过年好像就是有好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