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被绷带缠了好几层,甚至只是轻咳就会迸裂伤口渗出血丝。
所以,胸口那道伤是他的软肋。
那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心拧起,可就是不肯放手,并且反手扣住了她的那只手。
聂然当然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此束手就擒,她随即也伸腿绊住他的脚跟。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为相近,以一种很是亲近的姿势贴在了一起。
如果那个帽子不挡住她的脸的话,那就更好了!
那男人心里暗想。
手才刚打算动,却被聂然眼明手快的给制止住了。
一时间,两个人就这样胶着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那些手下看到自家大哥把人成功扣住后,心中一喜。
其中一个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偷袭聂然。
可就在他刚要上前的那一刻,聂然嘴角微勾起,当下松开了对那男人脚下的钳制,借着旁边的矮柜,一蹬,一脚就此狠厉踢了过去。
那个男人就这样被迫的承受着她整个身体的压力,甚至在她旋转的时候还成了她的支柱。
“砰”
那一脚直接打在了他的头部太阳穴位置。
她当时是整个人甩出去,那力道可想而知,那名手下笔直地撞在柜门上,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震得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心头一紧。
聂然顺势松了手,站定在那里。
她的头还是微微低着,幽暗的光线下,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可从她的言语中却听得出那一丝寒澈之意,“我喜欢偷袭,但不代表我喜欢被人偷袭。再有下次,我可不是就这么简单的一脚了。”
那人被一脚踹得当场就晕了过去,躺在那里,额头的伤口血缓缓流出,顺着头发蜿蜒而下。
在场的几个人看到后,不禁怒了。
刚想上前,就被那男人给阻止了,“你们退下。”
“大哥?”
众人不理解自家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禁带着质疑地语气喊了他一声。
结果被他一个沉冷的眼神扫了过去。
瞬间,所有人都噤声往后退去。
他们两个人周围再次被清空了。
那男人走了过去,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聂然的身上,恶劣一笑地道:“你又一次利用了我,我们之间扯平了。”
他说的分明是刚才自己被迫成了她的支撑柱的事。
聂然轻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点头,“是啊。扯平了,那你还纠缠我干什么,大门在那边,你可以随时离开。”
那男人被她这么一说,反倒给噎住了。
他拧了拧眉头,然后又再次笑了出来,“那怎么行,我冒着生命危险停留在这里的,为的就是找你,怎么能只是说几句就离开呢。”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可恶,让聂然眉头不禁紧锁了起来。
她感觉这个男人好像是和她杠上了。
可是她好像没做什么吧,既没伤他,也没打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和自己过不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时间不多,不想再和他继续浪费时间下去,索性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那男人笑了笑,“我想带你走。”
聂然也随即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的意味,“带我走?只怕你做不到吧。”
男人狂妄一笑地问:“这回你还有筹码吗?”
现在的他随时可以离开,反倒是她的姐妹躺在那里,成为了他手中的筹码。
而她既然当时为了那个女孩子能深入虎穴也要救人,那么这时候便肯定不会将那个女孩子给丢下。
所以,现在他占上风,而她处在劣势。
然,一声轻嗤地笑从帽檐下响起,她刻意压低的声线中透着不怀好意地口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劝你早点离开吗?”
“不是因为你想要安全吗?”男人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重复地问,但依言照实地回答。
“那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男人眉头轻蹙,他感觉眼前的女孩儿似乎还带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我想你应该不会告诉我吧。”
帽檐下聂然又一次地笑了起来,“不需要我告诉,你自己听一下就知道了。”
听一下就知道?
听什么啊?
所有人被她这神神秘秘的举动给弄得一头雾水。
但还是依言静了下来,侧头倾听着。
此刻,屋内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一开始他们没有听出任何动静,还以为是聂然在骗他们。
“哪儿有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