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重病在身的王元逵又复出理事,只是病体沉重,无法出征。而原先暂代的王绍鼎,目前不知踪影,据说被软禁了。
目前无法探听到更多消息,成德军在王元逵治下,还算稳固,锦衣目前没办法打探更多消息。
其他三镇,都没有太大进展,都顿兵城下,这也是这些藩镇常态,保全实力为上,或者说,节度使也很难催促进兵,逼急了,这些士兵,不是不敢阵前倒戈、换将。
除此之外,白敏中出镇一方后。软硬兼施,对内,惩处那些对党项过于残暴,骚扰党项得边将。一方面,命定远城使史元出击,破平夏党项于三交谷,焚烧九千余帐,党项大恐,请降。白敏中上书请赦党项,李忱决定把这件事情一并讨论,看是如何处置。
‘首先蝗灾,有何治理方式?’,会议上,李忱决定先处理蝗灾一事,‘臣有奏。’,御史中丞周墀首先发言,他奏报几个大唐得灭蝗方式。
唐代灭蝗方式,以开元年间名相姚崇为代表,有烧火引诱,捕捉,掘沟等方式捕杀。周墀建议,可以令地方采用。
这其中,有一点插曲。蝗虫,一项被视为上天得惩罚,不光是因为什么天人感应说,还有蝗虫,皇也。蝗虫等于皇虫,所以不敢捕杀。
真对这个问题,太宗时期,太宗就带头吃蝗虫,破除这种说法,结果到了玄宗朝,还有人拿出来说嘴。然后到了他这一朝,居然还有人抱着这种说法不放。
事实上,当发现蝗虫后,当地劝农判官,就提出了要捕杀。结果濮州刺史,居然反对。跟劝农判官当场吵起来。两人分别上奏章,弹劾对方。
李忱看的乐了,当下他没生气,只是,他直接下敕,把蝗虫改了名,叫做螣(音疼)虫。下令,以后蝗虫一律不叫蝗虫。改叫藤虫。这是三国时期,吴国陆几在他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上面提到得蝗虫得名字。
你民间要怎么叫,我不管,反正官方以后一律不称蝗虫,也不叫蝗灾,叫螣虫、螣灾。不是掩耳盗铃,民间真要杀虫,才不管你叫什么虫,敢吃我庄稼,就跟你拼了。
不过民间要组织,组织还要靠官府。只要官方没这忌讳,能组织百姓去杀虫就好。所以才要改名。相信这种蠢事,以前有,现在有,不改名的话,以后还会有。
‘此法甚好。’李忱点头,然后他说出了自己的办法,嗯,当然是后世怎么扑杀蝗虫了。农药?再过几百年看看。
唐代就这几种补蝗方法,可是到了宋代,又更进步了一些。多了鸣金驱赶法、掘种法、以及趁清晨蝗翅露湿难飞用器具抄掠法等。新疆等地以养鸭、鸡等方式消灭蝗虫。
李忱觉得这些方法不错,把他这些建议提了出来。当下,很快便通过了,让各州县全力补蝗,错了,全力捕螣得决议。因为这事很急,所以会用快马,把几个方法传递到州县。
让各州县全力配合调集境内鸡鸭,想办法扑杀。这一点上,李忱有点庆幸,很多地方劝农判官,都在辅导百姓养鸡、鸭。因为,比起养猪,鸡、鸭比较好养。
解决了蝗灾之事,接着又是开始讨论起如何评定各地叛乱。此刻,李忱他们讨论过得成德军,也正在议事。
成德军,恒冀节度使,帅府。一股低气压,垄罩此处。面色蜡黄,脸有病容得王元逵,坐在主位上。虽然病势很重,但是还是很有威严,他的左边,是他得妻子,寿安公主。
此刻,寿安公主正低头垂泪,家门不幸阿,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逆子,好在他良心未湣。她又神色复杂的看坐在王元逵右边下手,面色垄罩寒霜得一个女子,叹了口气。
‘懿儿,爷如今看是不行了,这负重担,只能交给你了。’,王元逵叹了口气,看着坐在左边下首得次子,这个次子,秉性倒是不错,可是年纪太轻,比他哥哥小了好几岁。
还没有担任过什么要职,只有辅佐自己处理过一些公务,把这样一个重担,压在他身上,他实在不放心,更何况,这个次子,个性较为柔弱,像他母亲,这副担子,他实在挑不起。可是真没办法,那个不孝子,他没把他给赶出家门、或是大义灭亲就不错了。
‘爷,大兄他…。’,王绍懿还想为哥哥辩驳几句,却被他对面得姑姑很狠瞪了一眼。就把话缩回去。他那个哥哥,实在是…不说父亲如此生气,若是平时,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都不能容忍。
竟然会对自己父亲下药,亲生父亲,好在药量不重,不然父亲没可能复原,那怕是如此,父亲身体也垮了,曾经那么硬朗得父亲,能说话了,只是仍然无力,只能把自己推出来理事,幸而父亲意识清醒。
自己行政,有什么问题还可以请教父亲。然后等大兄儿子长大,自己便可以把这副重担,交还回去。
至于,他姑姑…多亏了他姑姑,她一定很生气吧,被侄儿软禁,也多亏了姑姑身手好,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