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泊位巨大的升降平台托举着战舰开始下降。直到战舰的主甲板同停泊平台齐平,升降平台这才停止了下降。
咔咔咔一阵机械响动传来,停泊平台上一架巨大的拱桥形舷梯伸出,搭在了战舰的主甲板之上。
咔咔咔又是几声机械传动的声音响起,这舷梯和战舰的甲板的交接处,榫接机构已经紧紧地锁定卡死,舷梯同战舰甲板已经被稳稳地连接到了一起。
梁远一行人,在许匡远的引领之下,从战舰的主舱门鱼贯而出。
最先出来的自然是许匡远。双脚踏上战舰的主甲板,许匡远的目光穿过舷梯,直接望向了停泊平台的迎宾区,见联邦元首王定岳为首的十几名联邦大佬正笑容可掬地在那里等候,许匡远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心中笃定,许匡远侧身站在舱门口,单手虚引,引领着舱里的众人相继而出。
这一次的迎接,规格虽然已经达到了极致,但却并不是一次公开的活动。在一切都未定的情况下,联邦封锁了一切消息。
当最后出场的梁远同联邦元首王定岳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并热情拥抱的时候,这一次迎接也算是正式结束。
联邦议院的小会客厅,最上首是梁远和联邦元首王定岳相对而坐。
梁远的下首是袁洪、葛卫、鲁仲、闫恒四大亚圣,接着便是徐道陵和武良淳。
王定岳的下首则依次是联邦上议院议长容克、联邦下议院议长黄文炳,联邦行政院总理严正行,联邦军部主席上官烈等等一行人等。至于许匡远则是在末座列席。
这个座位排定方式,梁远是心中暗笑。袁洪、葛卫、鲁仲、闫恒的脸色也是很难看。徐道陵和武良淳是满脸的无所谓。
这种坐法,看上去仿佛很尊重梁远这一行人。可是这明显按宾主排定座次的方式,无形中已经把梁远一行人排斥到了联邦的主体之外,这种敬而远之的态度,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武圣大人,您老人家这一去便是两甲子。白云苍狗、沧海桑田,真是让人不胜唏嘘啊!”联邦元首王定岳颇为感慨地说道。
“哎……往事不堪回首啊!”梁远也是跟着长叹了一口气,而后接着说道:
“当年之事,来得实在是太突然,老夫我也是措手不及。等老夫反应过来之时,银河号已经穿越到了一个到处是蒙蒙白色雾气的空间之中。银河号上的各种探测设备全部失去作用,连动力炉都无法启动。银河号四外不着边际,生生被困在了那个空间之中。”
“好在银河号上各种物资齐全,老夫又一个人闯荡惯了,倒也不急。无处可去之下,老夫便只好打坐修练。哪知这一修练之下,老夫这才发现,周围的白色雾气哪里是什么雾气,分明就是上古典籍中记载的,如今却是从不得见的灵气!”
“虽然老夫之前也从未见过灵气,但老夫可以肯定那一定就是灵气。老夫在打坐修练之时,那些灵气便如长鲸吸水般进入老夫的丹田。”
“你们也都是古武的高阶修练者,自然是知道古武修练的过程,细节自是不用老夫多说。总之,这蒙蒙的白色雾气被老夫的丹田吸收炼化之后,转化出来的全新内力却是开始吞噬老夫原有的内力。几个呼吸之间便把老夫苦修数百年的内力吞吃得精光,这些新生的内力这才罢休。”
“中间老夫也曾停止修练,试图阻止这些新生内力吞噬。只是即使不修练这些新生内力还是照样吞吃老夫的内力。”
“当时老夫也是来上来了混劲儿,索性全力修练,倒要看看这新生的内力到底想做什么。”环顾在场的众人,梁远有些自嘲地笑着说道。
“看武圣大人现在神完气足返老还童的样子,武圣大人定时逢凶化吉,因祸得福了。”王定岳笑着说道。
“主席就是主席,果然是料事如神。”梁远一竖大拇指夸赞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强忍着差点儿没冲梁远竖中指。这不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嘛!就这还料事如神?这是夸人还是埋汰人?
根据史料记载,这梁武圣不是性情冷漠、不善言辞么?这消失了一百二十年,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贫了?
好在能做到联邦元首,王定岳的面皮早已经是刀枪不入了,见梁远如此说,却是笑而不语,静等下文。
在众人的暗自诟病和鄙视当中,梁远却是面不改色无事一样,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接着说了起来。
“正如主席所料,继续修练之下,老夫却是发现,老夫原本桎梏了多年的修为却是隐隐有突破的迹象!老夫也因此更加确定了那些蒙蒙的白色雾气是灵气。”
“虽然很可能被困这空间中永远也出不去,很可能会终老于此。可是放着能突破武学极致的机会,老夫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的。”
“于是老夫便收功,准备把银河号上的各种设备都关掉,然后闭死关。可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