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再上朝,群臣没看到丁大人,听人说昨儿黄昏,陛下颁旨,将丁大人流放陈留做知州,不奉诏,永不得返京。
丁大人是携着妻儿赴任的,今儿天未亮就启程。
皇帝这真是惧内?许是怕皇后知道了,又要拧他的耳朵。
皇帝惧内,还与大臣说出来,丝毫不以为耻。
是夜,陈蘅就知道慕容慬在朝堂上说的话。
“你真怕我?”
“那不是怕,是疼,是宠。”
慕容慬笑得灿烂。
陈蘅落在怀里,吃吃娇笑出声。
慕容慬拥着娇妻,意味深长地道:“转眼间,我们成亲好几年了。”
“阿慬,谢谢你心中唯我一人。”
“你做得很好。”
陈蘅轻吻着他的脸颊,“昊儿来信了,说年节要回来。”
“父皇那儿写信了?”
“能不写吗?”
慕容慬接过家书,他一早就发现,白昊给陈蘅的家书写得最为认真,通篇没有一个圈,全都是字,字写得依然有十来岁孩子一般好。
“你教昊儿书法了?”
“能不教么,书法感悟、丹青要领,我俱都教会他了,又叮嘱他隔三岔五在回味一番。”
难怪昊儿的书法进展大。
白昊的家书还真是区别对待,给他的圈圈最多,陈蘅收到的家书没一个圈圈,太上皇的家书遇到笔画多的就是一个圈圈,惹得太上皇天天拿着家书在圈圈填字,有时候猜一个,觉得不妥,再猜一个,回家书的时候,还把那汉字给写上,指点白昊如何如何写家书。
白昊的家书水平全都展现在陈蘅这儿。
慕容慬看着儿子通篇无数个圈圈的家书,就能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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