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城里?”
看着父皇小心冀冀的眼神,望舒抿唇浅浅一笑,“父皇,阿逊陪儿臣由青州回上京的。”
竟然还是由青州一起回上京城的?
文德帝顿时想捶胸顿足,他的乖女儿啊,难不成这么快就要被人拐走?
“女儿啊,你想去秦古国也行,但得让父皇先见见那燕梁国师,为父见过燕梁国师之后,再做决定。”
看女儿一脸阿逊很好的小表情,文德帝压下心中的悲催,肃然看着女儿道。
望舒忙不迭的点头,又仰着小脑袋问,“父皇,您准备什么时候见阿逊?”
“就明日晚上吧,届时你带他进宫。”
文德帝想了想,就定在了明天。
翌日,早朝。
左右两侧的大臣们,看着文德帝和皇太女殿下双双而至,待文德帝和皇太女殿下双双坐好之后,大臣们就跪下嗑头,“臣等参见皇上、皇太女殿下。”
有了昨天文德帝的坚持,大臣们如今已然接受了本朝只有皇太女而无太子的事实。
“众爱卿平身。”
文德帝一摆手,大臣们纷纷起了身。
“有本上奏。”
宁公公扯着嗓子道。
李首辅站了出来,“臣有本启奏。”
“首辅大人有何要奏?”
虽心中早有答案,文德帝还是问道。
李首辅由袖中将折子拿了出来,揖手道,“禀皇上,经彻查,先帝庄淑妃和平南王**宫闱,庄淑妃腹中子嗣非先帝血脉,微臣恳请皇上治庄淑妃和平南王**宫闱之罪。”
一众大臣们听了李首辅这话,对于庄淑妃的胆大妄为很是惊讶,不过建元帝已经驾崩,也不会知道庄淑妃给他戴了顶这么大的绿帽子。
宁公公上前,由李首辅手中接过折子,然后退回龙案边呈给文德帝。
文德帝伸手接过粗略一翻,既是证据确凿,传朕旨意,赐庄淑妃三尺白绫,平南王**宫闱且谋逆造反,两罪并罚,斩立决,罢黜平南王府爵位,平南王妃孟氏因已和平南王和离,母子三人并不迁连。”
平南王犯下这样的罪,文德帝却免了平南王妃和她生的一双儿女之罪,这已是宽容,一众百官们心知肚明。
“众位爱卿,可还有本要奏?”
处理完平南王府的事,文德帝又问。
戚次辅站了出来,“禀皇上,微臣有本上奏。”
“爱卿有何要奏?”
戚次辅揖手道,“禀皇上,微臣恳请皇上,将镇国公府以及靖安侯治罪。”
皇上留了镇国公府和靖安侯府这么多天,如今太女殿下也已回宫,季府是时候处置了。
文德帝点头,大声道,“传朕旨意,靖安侯季青城谋害皇嗣、构陷陆太傅,此罪罪不容恕,满门抄斩,诛连九族,镇国公府,老国公和镇国公同罪,罢去镇国公府爵位,逐出上京。”
对于季府会落这样的下场,一众大臣早就清楚,是故听得文德帝这般宣旨,倒也没人讶然。
只是相较于季府,镇国公府的判刑却是轻得多了,皇上只治了老国公和镇国公两人的罪,罢了镇国公府的爵位,但好歹,镇国公府没被抄家灭族,只是被逐出上京城,已是格外开恩了。
散了早朝后,望舒寻了父皇说要出宫,文德帝允了,只命夜郡影亲自送太女出宫保护太女。
出了宫后,望舒没去寻长孙逊,反倒先去了镇国公府。
因着镇国公早就被关进了提刑司,如今只得宁公公拿着圣旨带着一队锦衣卫上门来拿老国公,是以整个镇国公府倒并不是很慌乱。
“奴才参见太女殿下。”
见贺兰望舒迈了进来,宁公公就要蹲身行礼,望舒忙轻轻一扶,“宁公公无需多礼,宁公公先宣旨吧。”
跪在大厅上接旨的一众王家人,昨日就已知道从前的长安郡主季望舒原来是新帝的女儿,更被新帝册封为皇太女,所以在看到她进来之后,倒没惊讶,只一个个提心吊胆的等着宁公公宣旨。
宁公公展开手中圣旨,将旨意大声念了出来,然后转头吩咐,“来人,将犯人押下去。”
便有锦衣卫上前扣了老国公的双手,带了下去,一众跪在大厅里的王家人,小声的哭泣起来。
宁公公看着孙氏道,“孙夫人,皇上只治了老国公和镇国公二人罪,已是念在太女殿下网开一面,您啊,还是吩咐下去,让人收拾好行礼,离开上京吧。”
镇国公府的爵位被罢免,府邸自是要收回的。
孙氏含着泪点头应下。
宁公公转了身看着望舒道,“太女殿下,奴才这就回宫复命,告退。”
望舒轻轻点头,“公公且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