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秦越寒语气冷冷地问孟夕然,面上没有一丝温度。
孟夕然以为他是因为今天苏星辰受伤的事情在怪她,一时间像个做错了事情想要尽力弥补的小孩:“今天星辰姐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想炖点汤明天给她送过去,她好得快些,我心里才能好受点……”
她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那些愧疚真的太重太重了,她回到公寓连饭都没有吃上一口,吃了药就忙活着给苏星月炖汤,又是鸡汤又是甜汤的,仿佛这样做才能稍微减轻一点心里的负罪感。
秦越寒听到孟夕然说在给苏星辰煲汤,再看她手中精致的盘子里,正是刚刚泡发好的海参。一想到刚刚在病房里听到的那些话,他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盘子,二话不说就砸在了地上。
瓷盘瞬间被砸得粉碎,孟夕然呆住了。
“不要做这些没用的东西!”秦越寒黑着脸,声音里满是玻璃渣子的味道,甚至还有着让人胆寒的震怒。
他就怪她至此么?是,她用着苏星月的心脏,她欠了苏星月太多太多,这次甚至还欠了苏星辰的救命之恩,但这一切都不是她造成的,难道就连想要尽力弥补一下错误,都成为一种奢侈了么?
孟夕然一瞬间指间冰凉,觉得自己浑身都像被冰水浇过,冷得想要发抖。
“我做什么不关你的事!有用没用,这都是我想要做的。难道我连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来赎罪,都不允许么?”心脏发颤,孟夕然直接冲着秦越寒喊出了这句话。
震惊得多了,她已经习惯了,如今她的性格一天天的不似之前软弱,像极了曾经苏星月倔强又据理力争的模样。
秦越寒气极反笑:“孟夕然,我看你是越来越出息了!”
他看不惯她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模样,但又实在真的懒得解释,因为她的倔强激怒了他,那样的模样,太像曾经的星月。
被他按在厨房的灶台上,她被狠狠地禁锢着动弹不得,就连想要发出声音,都是一种奢望,因为她的脖子,被他掐住了。
绝望将她淹没,或许在他的眼里,她就是如此的不堪吧。
孟夕然闭上眼睛,没有再挣扎,只一味忍受着他带来的狂风骤雨。如同婚礼那天一样的屈辱感受涌上心头,没有任何的前戏,他掀起她的裙子,粗暴地进入。
痛,厨房顶上的白炽灯落下苍白的灯光,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求饶的声音。
哪怕觉得快要死过去,她也不怕了,甚至还有一点解脱的感觉,她欠这个世界的太多太多了,如果这条命让他们觉得能够抵偿欠下的那些东西,那便拿去好了。
当一切都终于结束的时候,她只觉得头顶的灯光亮得眩目,而秦越寒早已退出了厨房,鸡汤的味道都盖不过厨房里那种激烈冲突过后的糜烂味道。
孟夕然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她甚至来不及好好整理一下裙子,她累极了。
瘫坐在地上很大一会儿,她才将自己收拾好,看起来安然无恙的模样,走出厨房。
翌日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她睡了很久。
从床上爬起来,她来到厨房,鸡汤已经炖好了,虽然少了海参,但滋味似乎还不错,用精致的残荷打包,她便起身准备去医院,将汤送给苏星辰。
来到病房,孟夕然还未来得及踏足,便被一个人气势汹汹地赶了出来:“你怎么还有脸过来,我真是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女孩子哟,求求你快点滚,远离我们星辰,我们就着一个女儿了,你不要再来祸害了!”
苏妈妈一看到孟夕然就气得双眼血红,恨不得将孟夕然撕了。
孟夕然被苏妈妈这么一拦,自然也不敢再走进去,正在进退两难之时,苏星辰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妈,你不要这样子,是我自己要扑出去救夕然受的伤,不怪她的。”
苏星辰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床,但声音听起来却是比昨天有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