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执律使巡逻,能有一个怪东西逍遥法外就不得了了,难不能还有两个?其实我是一个也不信的,不过去走一圈也没什么。”他抬起手,重重地往侯季明背后拍了一下,玩笑道:“要真能遇到,就拜托你招待老朋友了。”
侯季明没好气地道:“是,到时候我一定有多快跑多快,把你们留给它做‘招待’去……”
庄溯尘听得好笑,心里也明白了:这几个人不知道云应舟的存在,自然是逮着点相似之处就往唯一知道的答案上扯,实际也不是多认真地要去验证白影的身份,只是觉得找鬼游戏好玩而已。他想了想,便在张红玉期待的目光中点点头,应道:“那晚上你们过来找我,就在树林边上的空地见?”
郭宽嫌另约地点集合太麻烦:“不如你在屋里等着,到时候我们直接来敲门好了。”
“就怕到时候有人敲门,开了门却不是你们……”庄溯尘开了个阴森森的玩笑,一本正经的表情让几个外门弟子笑得都有些迟疑,紧接着道:“我住在最边上一间屋子,隔壁是没有人的空屋,你们记得别敲错啊。”
他收拾好桌上碗筷,起身告辞,得到了略显迟钝的回应。郭宽盯着那个离开食堂的背影,莫名打了个哆嗦,感觉之前轻松玩闹的心情都持续不下去了。“这人……是不是有点怪?”他扭头去问张红玉,“他刚才也没说什么吓人的话吧,我怎么就感觉瘆得慌呢?”
张红玉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倒是先前对撞鬼心有余悸的侯季明耸了耸肩。“那不是正好?要是晚上他真带我们见了鬼,你们有胆就别跑。”他嘟囔着,还带着之前被同伴嘲笑胆小的一丝怨念,故意煞有其事地道:“我有预感,这次我们肯定能在林子里碰到什么东西!”
庄溯尘没把晚上的活动放在心上,自顾自地回到屋里,云应舟正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醒来,滚在被子里伸懒腰。庄溯尘推门进屋,他抬起头,就听见一句:“昨天晚上你去灵植田那里玩了?”
云应舟迷糊了一会,反应过来,对此事如此迅速地暴露,居然有种“果然会这样”的感觉。他能化形的事情早就让庄溯尘知道了,手都已经摸过了,本也没打算故意瞒着,闻言“唔”了一声,却是对庄溯尘的消息来源更加好奇:“你怎么知道的?”总不可能是晚上跟踪了他吧?
“你和一个外门弟子碰上了吧?我刚才在食堂里遇见那个人了。”庄溯尘走到床边,把云应舟从被窝里捞出来,转移到椅子上放好,再返身回来铺床,“他以为自己是见鬼了,嚷嚷着要进枫林找你呢。”
“咳咳……”云应舟一个哈欠打到一半,被庄溯尘的话呛了回来,“他以为我……是鬼?”他眼睛都瞪大了,匪夷所思地坐起了身子,“我身上的妖气那么明显,怎么可能是鬼?那家伙瞎吗?”话说完觉得不对:妖气又不是用看的。他想了想,一时竟想不出像“瞎”一样简单有力地形容鼻子不好的字眼,思绪这么走岔了一下,刚升起的一点恼火就被疑惑该盖过了,好奇地问:“为什么是进枫林找我?”
他昨晚就是闲得无聊,到处乱逛,都注意着避开看守和防护阵法的范围了,没想到会迎面碰上同样夜游的陌生修士,还抓贼一样地见他退走就冲过来要抓他。云应舟当时忘了自己是人形,就算是另一只妖兽也难一照面就辨认出他是云狸,差点要一道风刃招呼过去——要真这样做了,绝对是当场见血、不能善了了。幸亏那小修士慌里慌张掏符咒的举动提醒了他,才及时换成变回原型溜之大吉。
之后还特意绕了个大圈返回,绝对不可能让人跟在身后——起码不会是那种连修为差距都分辨不清就敢往前冲的家伙。
“也不是找你,是碰巧据说枫林里头闹鬼,就想来找鬼……”庄溯尘说得自己笑了一下,接着就把他梳理过后的那些传闻给云应舟说了。云应舟起初听得兴致盎然,等听到庄溯尘和那三个人约定晚上再见,一起到枫林里去一探究竟,却一下子警惕了起来:“等等——不会真的有鬼吧?”
“你怕鬼?”庄溯尘手里忙着将被角掖平,随口问了一句,之后才转头看他,“我觉得不太可能真有什么怨鬼,除非是故意养的……故意养也不该养在枫树林里吧。不过,树林到了晚上本来就挺阴森的,林子深处可能还有阵法、禁制之类的布置,如果守卫刻意装神弄鬼,或者有什么特别的生物,或许真能‘见鬼’也说不定?”、
云应舟盯着他看了一会,慢慢趴回到椅子上。“有你在,还说什么‘说不定’……”他口吻笃定地下了断言,“你们今晚绝对能见鬼!”
“我应该说‘承你吉言’吗?”庄溯尘笑道。他以为云应舟是在说他运气太差,走到哪里都容易遇到纷争,也不以为意——目前看来,这在他身上貌似正是实情。因为云应舟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想参与进来的样子,庄溯尘主动道:“你不想去的话就别去了,我正好有种需要处理好几个时辰才能用的材料,你待在屋里帮我守着?”
虽然他起初答应下来,就是因为觉得侯季明昨晚被小猫吓到才想去找鬼,带着小猫一起去找好像挺好玩的,但云应舟要是不愿意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