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人,和他一起拼建起来的。
就好比一个公司,他虽然是董事长,可公司是大伙儿一起创业打拼的,无论是怀疑谁还是要做什么,都需要“证据确凿”才能服人。
如今,他先将每个团体的人都分开安置。加上成立新公司,正好吸纳隶属于他的新人……
“怀弟既然心里有数,我也就放心了。至于庖厨,其实,我早帮怀弟看好了。”
“真的?在哪儿?”
崔茂怀为了自家酒楼里的大厨想了好些天,今日得信,自然激动。周辞渊不由笑道:
“人,如今还在迁西侯府中。”
“迁西侯?”崔茂怀想了想,实在没印象有这个伯号的。但这也不是重点,反正他对于盛安城里各功勋名号本就没记得多少,重点是,“这人是迁西侯府的厨子?那伯府能给我?”
想到某种可能,崔茂怀又问,“难道是你去问人家要的?”
“自然不是。”
周辞渊摇头,略顿了顿,才继续道:“只怕便是我去要也要不来的,除非怀弟去买,大约才能把那人买来。”
“为什么?”崔茂怀不明白。
然后,他就见周辞渊又停了停,比之刚才的停顿还要久些,似有疑虑,之后又抬眼看看他,半响才道:
“这人用起来是没什么,手艺不错,到时候卖身契也在怀弟手里,更不会泄露秘方或是亲近谁。只是我迟疑许久,只怕怀弟知晓这人来历后自伤,那我就宁可先派府里的厨子过来帮忙,再慢慢寻人了。”
崔茂怀忽见周辞渊说的郑重。现如今,他已经难得见周辞渊在他面前流露出如此神情,心下略觉得有趣,面上却绷着认真道:
“可你不告诉我,我又如何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个陌生人而自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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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辞渊看样子的确为此事烦恼许久,一向果决干脆的人,面对轻歪着脑袋,绷了半天绷不住又笑嘻嘻的少年,无声叹了一声才紧紧拥住人缓声道:
“因这人跟你我是一样的。”
“……?!”
崔茂怀一怔,还没想明白,但随着周辞渊的讲述,他很快就懂了。
周辞渊说的这人名叫洪霖,祖上是迁西侯彭家的部曲,一样跟着主家上过战场,救过主人的命。所以后来虽然仍是彭家家仆,儿孙却是同彭家世子一起长大。
然后到了这一代,继任侯位的是彭家唯一的子嗣名叫彭超。洪霖自幼和其一起长大,一道儿读书识字。彭超因幼年生病伤了脾胃,饮食身体一贯不好,少年洪霖就同府里的厨娘学厨艺,本是为了彭超调养身体的,哪想学着做着竟是比府里的厨娘,甚至外面酒楼的大厨手艺还好。
也因为他,彭超身体渐渐好转。可不知不觉间,两个少年的关系也变质了。
这事府里大约有知道的。只是二人打小一道儿长大,行走坐卧日常一处也是寻常,侯府夫人竟始终没有发觉。
可随着两人年纪渐长,洪霖便罢了,彭超却是彭家侯府唯一的独苗,身体又不大好,亲事自是要抓紧。且很快就定下了,乃是成远伯柴家的嫡长女。对方因守孝耽误了年纪,亲事定下,两家都满意,婚期便也定的急。可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迁西侯府夫人才知道自家儿子和洪霖的事。
为了婚期顺利进行,不露出风声。侯府夫人立刻将洪霖送走,彭超得知此事,自是百般哭闹,可惜无济于事。
很快,婚礼进行。彭超自知哭闹无用,倒是也不闹了,可跟着就日夜流连秦楼楚馆,厮混不休,更是以酒当水,百无禁忌。
想当然,身体很快就病倒不行了。
迁西侯府夫人眼见儿子如此,无奈之下,只能让人将洪霖接回来,继续在儿子身边伺候。成远伯家的柴小姐起初还不明所以,被侯府众人瞒着,可等到把洪霖接回来,这事哪里还瞒得住?
迁西侯府简直是骗婚。可惜人已经嫁进来了,柴家来人闹了一场,到底没能说出合离带走女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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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成远伯家的人都死光了?这种情况还不把自家女儿带走,直接合离啊,又不是他家女儿的错!”
崔茂怀听到这里忍不住愤慨,他虽然性取向不同,可做人得有担当吧,尼玛,骗婚算什么?!
周辞渊倒像是早预料到崔茂怀的反应,安抚的拍拍崔茂怀的肩,“高门联姻讲的不是感情,首要的自是利益牵涉,成远伯府不如迁西侯府有势,便是吃亏又哪是能轻易合离的。”
周辞渊几句话带过,似不愿让崔茂怀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为了让怀里人转移注意力,便继续道:
“洪霖回来彭超身体倒是好了些,可之前胡闹到底伤了身子,熬了不足两年便去了。只死前放心不下洪霖,也知自己的夫人容不下洪霖,便在死前要其母答应保护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