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说:“我们退出去吧!让他们四位处置密谕。”
连恭亲王自己在内,都知道特为撇开他,则此密谕,自与他有关。文祥拿着那个封套,在手掌心里敲了几下,慢吞吞地说道:“事出异常,各位先到朝房坐一坐。”
“我不必了!”恭亲王一半留身分,一半发牢骚,“潘伯寅送了我一块好端砚,搁在那儿三天了,我得看看去。”
“也好!”文祥点点头,“六爷就先回府吧!回头再谈。”
于是恭亲王上轿出宫,五御前、一师傅就在隆宗门旁边,领侍卫内大臣办事的屋子休息。文祥拆开朱谕一看,写的是:
“传谕在廷诸王大臣,朕自去岁正月二十六日亲政以来,每逢召对恭亲王时,语言之间,诸多失检,着加恩改为革去亲王世袭罔替,降为郡王,仍在军机大臣上行走。并载澂革去贝勒郡王衔,以示惩儆。钦此!”
“到底还是饶不过六爷!”文祥茫然地望着窗外,“至亲骨肉,何苦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