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连住“呸呸呸”了三声,并吐出了三口臭涎水。唾沫星子溅到了两个小丫环的小脸上,小丫环则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用小手擦那唾沫星子。真倒应了有“气度”的“唾面自干”了!
陆家花真是无尽的快乐,两个眼中钉一并除去,真的好好的庆祝庆祝!可在云家不行!于是乎她又到了兴盛城,这一次一时弄了两个,玩弄起来。自吞自吐,自骑自坐,品尝着个中滋味。兴味尽呈,没得说,只能会意,不能言传!
小如虹在一生下来的时候,就很爱笑,母亲一逗她,就给母亲甜甜的一笑,笑开来还有两个小酒窝,看去十分的妩媚。小如虹生下几个月以后就会说话了,舌头很尖,话音清脆,似乎还带着一点粘性,听了就给人一种浓浓的韵味。
可自失去了母亲以后,小如虹开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哭,哭得凄心惨肺,就是铁石人听到了也会为之流泪。就是那女人要王嫂住在原先罗玉蓉住的屋子里,小如虹似乎感知出有危险到来,却也不说一句话,只有下意识的要离开那里的动作。小如虹的奶奶,冯丽丽来看她,看到孙女哭得这样悲伤,她也哭了起来。想到儿子殁了,媳妇又被劫,越发是悲从中来,与小如虹哭得悲泗淋漓,动地惊天!
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多好的儿子,聪明睿智,善良忠厚;多好的媳妇,芳兰竟体,清新玉润。一个死亡,一个被劫,这是造的什么孽呀!难道是我冯丽丽造的孽吗?
可天地可鉴,我冯丽丽上不愧天,下不怍地,自问我冯丽丽活了四十多岁未干过一件坏事,老天,你为什么这样不公呢?好人遭灾难,坏人活上天。
天也,你这样不公何为天?地也,你这样不正何为地?
冯丽丽呼天抢地的哭喊着,可老天仍是默默,大地依然寂寂。
老天默默,哪管人间不平?大地寂寂,何理世上善恶?
冯丽丽把着孙女哭了半天,毅然决然的站了起来,放下小孙女。不,我冯丽丽决不允许这样,我不能给儿子报仇,就是天南海北,九垓八埏,也要寻找到媳妇。决不能向命运低头。吩咐王嫂看好小如虹,缺什么到她那里去寻。她就出去寻找罗玉蓉了。
小如虹不吃不喝,直哭了两天以后,似乎泪水也哭干了。一下子就不哭了,也不说话更不笑。以后,一天天均是不说话,不哭也不笑,只闭着双眼呆呆地坐着,王婶给她弄来奶汁弄来饭菜,她就吃一些,不弄来奶汁与饭菜,她一天不吃也不喊叫。一次王婶看到小如虹端来的饭菜不吃,就连奶汁也不喝一口。王婶叫着也只坐着不动,王婶觉出不对劲,和以前大不一样,上去一试小如虹的鼻息,则连一点气也不出,直吓了一个半死,急忙报给小如虹的亲奶奶冯丽丽。从小如虹回来,只有冯丽丽,一旦出外回到家里就来看小如虹。昨天回还看过小如虹。
其余云家的人再无一人来看小如虹一眼。云家高高在上的人只有厌恶与鄙夷,没有一点点同情,当然不愿污了尊贵的双眼,看这没爹少娘,妨爹害娘的不吉之货。看一眼也怕失去好运气。
好些事利眼的下人,当然是跟着主子走,也不屑来,又一些好心的下人想来看望,又不敢来。
不论是母小狼,云应彪的正妻刘海琴,还是母老虎,云家掌权的主妇陆家花,她们全惹不起。
此次出了事,王婶知冯丽丽昨天回来了,自然是先报给冯丽丽。
冯丽丽从儿子出了事,媳妇也出了事,真是凄入肝脾,痛心疾首,芳心上十分的不好过。冯丽丽原本是一个聪明伶俐,争强好胜之人,可经过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在别人迫害之下,为了还债,竟然落了一个为人作妾的下场,她心里甚是不甘!
好在丈夫也算是男人中的强者,虽然在性格上有点软弱,怕正妻陆家花,可对她还是甚好,后来又成了平妻,慢慢也抚平她的伤痕!这伤痕倒也不是对她丈夫,而是对封建的礼制——这不公平的,残忍的纳妾制。
可现在儿子死亡,媳妇被劫,让她胸憋气闷,悒郁悲苦,难以释怀,眉头整日里皱着,艳美的莲面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惨淡愁云。她知晓儿子定然是遭人陷害的,甚至就是云家的人,不是亲手所为,也是借刀杀人,却苦无证据,也没有一点办法。
功高遭妒,艺高遭忌,也成了千古不易之论。儿子二十岁就修炼到了九级二层,定会遭到一些人的嫉恨。当然,要在大家族中这点修为也不算什么?可在这小县城里的小家族,没有丹药,没有高级的功法,能在这个年龄,修炼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出类拔萃,一县无双的了。他把其他的同辈青年人远远的丢到后边。尤其是陆家花的儿子云应虎与他是一个在天,是天的宠儿;一个在地,是地的弃子。
俗话说:出头的椽子先烂。他这一个全县城无出其右的良骥,恰恰遇到的不是伯乐而是有着蛇蝎心肠的主妇陆家花,同样嫉才妒贤,心狠手辣的云应虎,不害他,那才怪了!出事也成了必然的了。
可是,媳妇又遭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