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贴在她耳畔说了些令人面红耳赤的骚·话。
从梦中猛然惊醒,洛妍起身走到阳台边,望着天边的鱼肚微白,深深吁了口气。
头一转,客厅门外的走道里,赫然露出了一只皮鞋。
洛妍心口一凛,不动声色打开客厅的门,只见秦斐生正坐在门外的地上,身体狼狈地蜷缩着,搂着双肩低着头打盹儿。露在外头的那截手臂,被冻得透出不正常的青白。
他就这样在门外坐了一整晚,顾不得地上有多脏,也顾不得夜里有多凉。
洛妍犹豫了下,轻轻拍他的肩,足足拍了十几下,他才茫然地抬起头,露出泛起红血丝的眼睛,和眼下两片浓重的乌青。
“妍妍。”他双眸倏然一亮,欢喜地叫她。
“你,”洛妍盯他一眼,轻声说道:“进来吧。”
秦斐生笑着应了声,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奈何手脚冻得都僵硬了,他朝后踉跄了下,眼看要跌倒在地上,洛妍小心脏一颤,堪堪扶住了他。
他一瘸一拐地进了客厅,四下里扫了一圈,指着沙发说道:“我身上脏,睡沙发可以吗?”
眼睛定定看着她,莫名有点儿可怜兮兮。
洛妍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淡声道:“你睡客卧。”
秦斐生点点头,慢吞吞脱下自己的外套,解腰带时突然痛苦地哎哟了声。
洛妍抬了抬眼,语气依然淡淡的,“怎么了?”
秦斐生轻轻合上门,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手冻得疼,解不开了。”
洛妍吸了口气,明知道他也许是在耍赖,手指还是轻轻靠了上去,解开了那条腰带。
以前拍杂志换衣服时,她没少给他系过腰带,后来两人在一起后,他总爱磨着她,要她给自己打领结扣腰带,她要是不乐意或者是敷衍了,他就非得抱着惩罚她,吻她吻个没完没了。
往事历历在目,洛妍恍惚了下,回过魂儿时,那双凉冰冰的大掌已拉住了她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搓着。
“好冷。陪我再睡会儿?”他试探着问,低头轻轻一吻,落在她的发上。
不带任何轻佻意味的一个轻吻。
在洛妍推开他的手时,也没有任何再进一步的举动。
“我要去准备早餐。”洛妍说完,转头就出去了。
秦斐生洗了个澡,一觉睡得很好,被窝里浸满了那熟悉的清香,透着一股子明媚阳光的味道,他甚至有点不想再醒过来。
可惜最后还是被饿醒了,他顶着一头乱发出来时,洛妍正好从厨房出来。
“给你熬了鸡肉香菇粥。”她头也不抬地说。
秦斐生心口暖暖的,一口气喝掉两大碗,感觉四肢百骸都舒畅了。
他伸了个懒腰,捏了捏洛妍的指尖,一本正经地道:“妍妍,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死在家门口不吉利。”洛妍八风不动,故意拿话刺他。
秦斐生也不生气,反而愉悦地勾了勾唇,“你就是嘴硬,心里分明还爱着我。”
他轻笑出声,趁她没有防备,飞快啄了下她柔软的唇瓣。
洛妍耳根微烫,扭头进了卧室,换好衣服化好妆,朝正和秦斐生嘀嘀咕咕的洛天轻轻招了下手。
“天天,和妈妈走啦!”
她今天约了人谈事情,保姆这两天又请了假,她得带小家伙一起去。
洛天扭过小身子,紧紧握着秦斐生的手,小嘴撅得老高,奶萌萌地撒着娇。
“妈妈,我想和爸爸一起。”
“爸爸他有事情。”洛妍不动声色道。
秦斐生看看洛妍,又看看洛天,笑得异样温柔,“我的事不急,今天我来负责带天天。”顿了下,“我开车送你去,然后和天天在附近玩一圈,等你忙完了再接你回来。”
不等洛妍接话,他捏了捏洛天的小鼻子,“爸爸这个主意怎么样?”
“爸爸好棒,我听爸爸的!”洛天立刻拍起小手,兴奋地吹着彩虹屁。
那奶乖奶乖的崇拜模样,俨然已成了秦斐生的忠实拥趸。
洛妍狠狠瞪了眼秦斐生,他却以笑回应,转头看向门外,眉头轻挑。
“走了。”
*
三天后是洛妍生日,她从展览馆出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秦斐生在外头等了很久,一见她出现,立刻快步朝她走去。
上了车,两侧街景渐渐变得陌生,洛妍眸光微动,讶异地问:“你带我去哪儿?”
秦斐生握了握她的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今晚的时间先交给我。”他顿了下,语气肯定道:“你放心,晚点就能见到天天。”
没多久车停了下来,洛妍目光朝外探去,一座挂满爱情锁的艺术桥映入眼帘。
传说要是在爱情锁桥上挂了锁,两人就能一生一世不分开。
秦斐生他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一套了?
洛妍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