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不若明早再寻个时间详谈。
他还来不及问,齐慎安就已走到了跟前,笑道:“挽风,前阵子尚未下完的那盘棋,我心中一直惦念着,眼下尚早,不如手谈一局,如何?”
沈旗微微睁大眼睛,几乎忍不住要去掏耳朵了。
他……他刚才叫我师兄什么?
云霜神色平静,似乎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婉拒之意:“清谈会期间,要招待各派掌门,尚有许多俗务需要处理。小友见谅,我适才已同师弟约好了,要商议此事,怕是没有空同你下棋了,改日罢。”
云霜对他点了点头,以示告辞之意。
他带着沈旗转身,继续往前走。
齐慎安却分外坚持,竟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拦住他的去路,委屈道:“挽风,可是我今日有哪里做得不对?我见你似乎对我冷淡了许多。”
年轻人的热情就像太阳,不论是笑脸还是眉目低垂的委屈,都散发着叫人不忍拒绝的光辉。
云霜向来是个面冷心软之人,此时,倒不知如何同他说起这件事了。
他犹疑着道:“小友多想了,我……”
齐慎安果然打断道:“还是叫我慎安吧!”
云霜滞了滞,抬眸之时,正巧看到长廊尽头,计荀带着阿玄静静站在那儿,他们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了,此时正不闪不避地直直望了过来。
这么多天以来,两人的目光第一次交错。
计荀冷着脸,不悦的心情隔着百八十米都能让人感觉得到。
云霜垂眸。
齐慎安眸光微闪,下意识扭头一看,也看到了计荀。
他嘴角微微牵起,若无其事低转回头,对着云霜笑道:“挽风,我去你屋内等你,待你和沈师兄商议完毕,我们再继续那盘未尽的棋局。”
未等云霜回答,他已是对着他们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计荀收回目光,拂袖而去,脚步迈得很大,步步生风。
“道主……道主……”
阿玄急切的声音响起来。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远去,周遭彻底安静下来。
沈旗小心翼翼地看了云霜一眼:“挽风师兄,我们还商议门中之事么?”
云霜头疼地捏了下眉心,低声道:“你若乏了,就先回去安歇吧,其余事……明日再议罢。”
“多谢师兄疼我!”
沈旗溜得飞快。
云霜站着吹了会儿冷风,这才转身,慢慢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