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最近早出晚归,不到天擦黑是不会回来的。”
黎秦越已经冰好了果汁,坐沙发上慢悠悠喝着:“那我们就等着呗。”
“她还说我师父最近老是在院子里放歌,声挺大的。”
“深山老林的,大点声怎么了?”
“她放的都是颤音神曲!”卓稚气呼呼地坐下来,咬着吸管,“你说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
黎秦越被一口果汁噎得咳嗽起来:“不是,咳咳,哈哈哈,师父,这个品味啊?”
“我不知道。”卓稚有些丧,“她很少听歌的,也就看看电影。”
“可能有了晚年爱好。”黎秦越咂摸了两下,“也挺好的。”
“她年龄不大,怎么就……”卓稚快把吸管咬烂了,“这样了呢……”
两人喝过一轮,又吃过一轮。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师父却还是没回来。
卓稚看着手机:“八点了。”
“师父那个身手,你不用操心。”黎秦越挺淡定的。
“超过四十八小时就可以报警了。”
“不至于吧哈哈哈哈,师太不说了今天一早出门的吗,这才多久。”
“我总感觉这事没这么简单。”卓稚站起了身,“我要下山找她。”
“那一起。”黎秦越直起身伸了个懒腰。
“去哪儿啊!”外面一声中气十足地喊,“大晚上的,不怕被鬼捉啊。”
卓稚蹦了起来:“师父!!!”
跟个兔子一样蹿了出去,一路喊着,让黎秦越想起西游记里的经典画面。
“师父,你耳朵还是那么好。”黎秦越边往外走边道,“我一直想给您测试一下您这耳力范围到底有多远。”
“想听的都能听到,不想听的一个字都听不到。”师父进了院子,抬手把个袋子扔到一边,“你两啥时到的啊?”
“我给你发消息你不回,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卓稚可委屈,“十点就到了!”
“哦。”师父回她了一个字,“我饿了。”
“师父想吃什么?”黎秦越凑过来,笑得可灿烂,“让卓稚给您做。”
“随便来点吧。”师父甩甩袖子,“我去冲个澡。”
卓稚委屈得嘴巴都快瘪成地包天了。
黎秦越揽着她肩膀往厨房走:“你这表情干嘛?看不出来师父心情好?”
“看得出来,但我心情不好。”卓稚道,“她都不理我。”
“哪里没理你,不让你去做饭了吗?”黎秦越学着师父的语气,“随便来点吧。”
“我感觉她不爱我了。”卓稚进了厨房,一边舀米,一边噘嘴。
“那不可能。”黎秦越搬了个板凳过来,看着她。
“你说她干嘛去了?”卓稚转头看她。
黎秦越跟她对视了好一会儿,终于妥协:“好嘞,姐姐这就去给你打听清楚。”
说是打听,黎秦越其实不太敢直接张口问师父。
师父这个脾气,大部分时候挺琢磨不透的,到时候要揍起黎秦越来,卓稚都没法救她。
所以黎秦越去的是院门跟前,师父扔了个袋子,看似随意,但准头极好,嘭地掉在石桌上,力道很温柔。
应该是重要的东西。
浴室的灯亮着,黎秦越脚步轻盈地蹿到了石桌旁,拆袋子的时候尽力压低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借着明亮的月光,看到了一堆闪闪发光的亮片。
嗯?
黎秦越扒拉了下那堆亮片,瞪大了眼。
吃饭的时候,黎秦越特意坐到了师父的对面。
卓稚熬了粥,就着爽口的小菜,师父吃得挺开心的。
黎秦越盯着筷子尖,被卓稚用力捣了捣腰,终于开口道:“那个,师父,最近忙什么呢啊?”
“忙着开心。”师父吸溜了口粥。
您可真棒,黎秦越给这满分回答竖了个大拇指。
卓稚又捣了捣她腰,黎秦越道:“有什么开心的事,说来让我和卓稚一起为您开心开心?”
师父上挑眼帘,白了黎秦越一下:“你不都看到了吗?”
黎秦越猛地坐直了,还肉眼可见地往卓稚身后躲了躲:“您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去偷看您的东西的,我怕您扔地上到时候搞坏了……”
师父继续白她,黎秦越住嘴了。
饭桌上陷入沉默,除了师父的吸溜粥声。
卓稚掐了掐黎秦越的手,黎秦越猛吸了口气:“那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啊,师父,我觉得您有爱好这事很好,但要找准了方向。您可不是个俗人,在我们眼里,您高山仰止又与时代接轨,卓稚说了,您当年打遍山头无敌手的英姿还在众多群众的记忆里历历在目,您在这一片,是有威望的,是象征,是标杆,是学习的榜样,所以您……”
“嗯?”师父放下了碗筷看着她。
“您别去跳广场舞了吧!!!”黎秦越豁出去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