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一个字都有可能会被杀死。
“回答我的问题啊,你希望他是活的还是死的?”
沙曼:“......”
寒冷的冬日夜晚里只穿了一袭单薄白衣,此时沙曼终于开始应景地瑟瑟发抖。
“我......我希望......”
在应全的注视下,沙曼的抖得牙齿都开始微微作响。
她的身体渐渐不安地蜷缩起来,眼睛恐惧又不甘地瞪大,像被逼到死角的猫咪。
就在应全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转移到手中小刀上的那一瞬间,沙曼快准狠地抓住了这个她一直在等的间隙,拧身一转,手中捏着一根长针,猛地朝棺中的宫九扑去。
长针上淬了非常狠绝的毒,不仅见血封喉,连沾都沾不得。
沙曼带着手套固然有防止棺上有毒的作用,更多的还是为了这根针。
她的确想要宫九死,但她信不过别人,她要宫九死在自己手上,才能了却这段心魔。
雪白的裙摆随着沙曼迅捷的动作散开,暗夜幽昙一般,美丽......也短暂。
“啊——”
同一个世界,同一条鞭子。
沙曼显然不会像宫九那样能体会并欣赏这条鞭子的妙处。
雪白的衣裙瞬间就被鲜血染了色,别说,还挺好看的。
沙曼被带着倒刺的鞭子捆住,卷起,一下子甩出了里外间隔的月亮门,哐地一声把卧室里的小桌子给砸得稀碎。
咳咳咳——
沙曼呛咳出一口血来,整个人都炸了,也不装什么谨小慎微了。
“你明明就是他的对手,为什么不干脆让我杀了他?!”
应全将鞭子收好,负手慢慢踱进内室。
从出现开始就故作轻浮,伏低做小,都是为了最后的趁势一击。
这一套一套的,应全其实还挺欣赏的。
“你很聪明,可是还不够聪明。”
应全远远地看着被一鞭子抽得内外皆伤,又被摔了个狠的,现在爬都爬不起来的沙曼。
比起那副装出来的样子,眼下看着还顺眼点儿。
沙曼离的宫九很近,但还不够近,她对宫九是特殊的,却并没能让宫九失了智地明知她有二心还往死里信任她。
所以沙曼并不是知道宫九真实身份来历的那几个人之一,也就没能理解应全的意思,只能从自身阅历出发,然后就华丽丽地想偏了。
“你会后悔的,跟一个魔鬼讲道义,你一定会后悔的。”
沙曼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阴森地近乎诅咒。
“道义?”应全挑眉,“哇,这还是我头一次被人这么夸呢~”
沙曼瞪眼,心底不知为何忽然发虚。
应全也懒得跟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废话,摸出个古怪的哨子一吹——当然这个召唤的不是蛇——林平之就从窗外跳了进来。
一眼扫到屋里的状况,心里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感情等了这么多天就等到了这个,啧,要糟,师父的心情又该不好了。
林平之没敢嘴贱,像个真正的小厮也一样,恭恭敬敬地上来问:“这......怎么处理?”
杀了?还是......?
“收监,祖宗八辈问清楚,回头一起抓了宰掉。”
什么?!
沙曼这次是真真正正地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