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但请务必告诉我阁下是他的什么人呢?”
歌仙兼定如风一样浅浅笑着,完全不像佩刀的武士,或许他应该拿一支笔,侍弄风雅。
但如果被歌仙兼定文雅的外表欺骗了,那么相泽消太便不配成为职业英雄。
藏着风雅的气质之下,近乎即可出鞘的凌厉与危险,这绝对不是拿着笔的风雅之士。
他拿的是刀,一把杀人的刀。
那个混小子到底认识些什么人?
“羽生镜的班主任,你只能有这一个选择,那孩子在比赛,我不会允许你在此刻进入打扰他的发挥。”
相泽消太冷冷道:“就算有任何不满或是抗议,我也不会放你进去。”
歌仙兼定:“羽生……镜?”
他的名字?
不,这不是他的本名。
歌仙兼定意味不明的摇了摇头,后退两步,双手拢在宽袖中,“硬闯进入,不是我的风雅,请放心。”
看起来并不是敌人,毫无攻击性。
相泽消太却十分在意歌仙兼定的刀,“你和那群武士组织有什么关系?”
歌仙兼定下意识按上自己的本体,大抵猜到了相泽消太话里的暗示含义,“……我也无法定义,不过请放心,我只想见到他,其他别无所求。”
说完,歌仙兼定似乎为证明自己毫无威胁,他将刀鞘的位置扭转到另一个方向,并后退,一直退到退无可退,站在入学道路那颗巨大的樱树下,静静等待着。
怪异。
十分怪异。
那人提及羽生镜的名字竟十分陌生,谈及时,只用“他”代替,说是无礼,但话语中的重视和小心并不无礼。
白镜并不知道校外有人在找他,他刚结束骑马战,休息期间,绿谷出久特地来找他道歉,说刚刚才赛场上不小心扯破了白镜的衣领。
每个人的分数会以带子的方式挂在脖子上,想要得到更多的分数,就要从其他人身上夺取。
白镜万万没想到,他在和轰焦冻对峙的时候,绿谷出久突然杀一个回马枪,前后左右都有夹击,白镜分身乏术,被绿谷夺了三分之一的分数。
屈居第三。
习惯成为第一名,突然退到第三会感到失望吗?
会,但更多的是兴奋。
绿谷出久已经做好了被白镜迁怒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忽然被少年抱住,对方身上淡淡的清冽香味猝不及防的席卷向绿谷出久的嗅觉。
绿谷被抱的一脸懵,双手章鱼似得上下滑动,就是不敢回抱。
黑发少年紧紧抱着他,他脸颊微红,是因为运动而发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从未玩过这些,也从未经历过这么多人的比赛。
他从出生起,就一直是一个人,一个人学习一个人修炼一个人成为审神者,一个人面对战场和血腥。
他习惯一个人解决任何事,所以他不喜欢团战,不喜欢爆豪胜己打扰他的战斗。
但此时此刻,他像个真正的少年一样,为这精彩的比赛而感到兴奋和那股想要去赢的期望。
平淡死寂的湖面终于掀起了波澜。
白镜自离开本丸后一直在改变,他变得越来越年轻,他来到了他从未经历过的少年期。
“我很喜欢这种比赛!战斗不再是唯一评判的标准,能更正确的了解到自己的弱点,真是……太棒了,绿谷,你也这么觉得的,对吧。”
绿谷出久从未见过白镜的眼睛里闪烁过这样明亮的星光,一时被吸引,附和的点头:“是,这很精彩,羽生,你从未经历过这些吗?我指的是和其他人一起合作。”
白镜放开绿谷,低头打量自己的手心,“从未有过。”
少年陷入了新奇的发现中。
往常和刀剑们出入战场,白镜从不配合团队行动,他一人一把刀,便能杀出一条路来。
如果审神者也能拿誉,那白镜早就拿了大满贯。
但那只是曾经。
重伤痊愈后的白镜,损失惨重,他也许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巅峰时刻。
休息时,绿谷出久离开了休息室,白镜也进入冥想静下心,来应对接下来的比赛。
轰焦冻第一个离开绿谷第二个,爆豪胜己在陪着白镜冥想片刻后,也睁开眼睛,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这个小小的休息室只剩下白镜一个人。
狐之助艰难的从系得紧紧的书包里钻出来,摇摆着蓬松的尾巴,爬上白镜的膝头,寻个舒服位置趴着。
“大人,刀帐一直在警示。”
白镜缓缓睁开眼,因上次比赛带来的紧绷和兴奋逐渐褪去,有种空茫的安静。
“方才一直有别人在,我不方便查看。”
白镜将刀帐取出,属于歌仙兼定的灰色标识此刻亮起。
“如此强烈的警示,只有一公里范围内才会出现。他在学校附近?”
白镜揉了揉狐之助的耳朵,“去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