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眼,令人难以移开目光,也使人无法忘却这个森林的危险程度。
但这一切对于此时此刻穿梭于森林之中的两个人来说并不存在,纵使存在所谓的危险,身为天之锁的金固并不觉得那些魔兽会对自己做什么,好歹还是同个阵营的“伙伴”,总不会刀剑相向,自己可是母亲大人制作出来的新人类,以后的以后,自己会成为母亲大人新的信众,让她的福音传播于这个世上,所以开辟新道路的魔兽们都是伙伴,不会对自己动手。
至于自己怀里这个乖离剑,他虽然还是条件反射地害怕对方的实力与杀伤力,但是依旧从心底里对这位神器大人存在一丝信任,就连金固自己都说不清这丝信任究竟是什么,或许他的直觉告诉他,乖离剑纵使调皮捣蛋,依旧不会对自己真的动手。
一切的害怕不过是身为天之锁的他对创世武器下意识的敬畏所致,并不需要太过于在意。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坚信着,却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怀中的孩子,从真实的层面来说,并非自己阵营的人。
在森林之中行走一个晚上的时间对于金固而言并不难,纵使怀里抱着某个“重物”,依旧不影响他的速度,长长的头发上抹上点点的露珠,那是白昼的曙光,洒落于树叶间隙的光彩,点染了他的身体,白衣绿发,简朴而单调,却是自然的气味。
金固长呼一口气,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长发,飘然而动的绿发随着他的动作悄然移动,些许滑落在了肩头,总算是被一直蠢蠢欲动的乖离剑抓准时间握在了手心之中,低头看了一下正咬着自己的头发的小屁孩,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再对对方这个动作说些什么。
手心翻向天空,半掩着额头,些许的阳光透过树叶又透过他的指尖缝隙滑落在他的脸上,点缀着那双紫眸,闪闪发光的双眸宛若紫宝石一般,其中琉璃的光彩染落些许的梦幻。
乖离剑呆呆地看着金固的脸,或者说,看着金固的双眸,手指不自觉地探出,想要去触碰这个梦幻的紫色,指尖所及不过是引起瘙痒的睫毛,对方在自己的手指就要触及眼脸的时候火速往后缩了缩头,有几分避之不及。
砸吧砸吧嘴,他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抓着刚刚总算到手的头发,在嘴里咬牙切齿地咬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金固的紫眸,仿佛自己嘴里嚼的就是金固的眼睛一般。
“我的眼睛可不能给你玩啊,小祖宗。”金固无奈地叹了一声,缩了缩头,确定对方是真的放弃了挖眼睛的打算,方才松了一口气,拍拍乖离剑的背部,示意他转头看向眼前的景象,“看,这里就是城市啦。”
“嗯?总算从树林里出来了吗?”乖离剑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身后,只见在这森林的树木之间,隐约可见一些棕色,似乎是由泥土制成的物品一样,琢磨着那就是城市的墙壁,他抬手对着金固的头就打算又来一拍,不想却被金固迅速地避开,失望地收手,他手指指向那个棕色物品所在的方向,就像是在指挥着自己的牛马一样叫道:“驾!向着城市出发吧!”
“······我是不是应该回一句牛马所回答的鼻息呢?”金固嘴角抽搐着,还是带着乖离剑往着那个方向走去,目光扫过四周的树木,正巧瞄见在某棵树的树干处某个标志,悄然地挑起嘴角,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速度不减,反而是加快了些许的速度,朝着那个地方而去。
“嗯?”乖离剑察觉到了速度上的变化,却没有多想,只是简单地以为是对方也跟着等不及了,伸出手扯了扯金固的袖子,笑道,“对啦,要是见到爸爸,我不介意带你去逛逛神塔哦!”
“······那还真是谢谢了。”
我觉得我一到那里,可能先会被你的父亲一刀砍死,哦不,可能是一个泥板拍死。
金固这么想着,甩了甩头,把这个念头抛出脑后,带着乖离剑来到了森林的边缘处,总算是可以全面地看一下这片“城市”的具体情况了。
原本以为城市这种存在,再不济也会是拥有些许人烟的,眼前的城市却是一点人影都看不着,准确来说,应该是荒废到了极致,以至于只剩下了废墟,漫天都是黄沙,与那在残垣断壁之间霸行的魔兽们,乖离剑从金固的身上下来,小脚丫踩在地面之上,脚下沾染上些许的沙粒,却丝毫不觉得有所困扰。
他向前走了几步,在那断了一半的墙壁前认真地观摩了一番,却是没能从脑海中翻出一个合适的名词来形容自己眼前所见到的这个城市,沉默了片刻,拍了拍那墙壁上染上的尘土,他一个翩然转身,面向金固的时候,脸上是鲜少的肃然:“金固啊,这个地方,估计不能称之为城市吧?”
“不,这里的确是城市,只是是曾经的城市罢了。”金固淡淡地说着,扫了一眼那在城市中游荡的魔兽,想了一会儿,朝着乖离剑伸出了手,“乖离剑?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这里不过是被魔兽们踏平罢了,但是,以后这里会重新焕发生机,在新人类的带领之下拥有新的辉煌。”
“你叫我乖离就好啦。”乖离剑没有去理会金固后面所说的那些话,而是简单明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