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魏寅庄最后顿在了长廊拐角的窗口。
走廊上学生已稀稀落落,秦政蹲到顾蕾面前,顾蕾脸上泪痕干了,可她还在愣愣地看着秦政,好久,不可思议:“端木你……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秦政笑了:“我恋人,算命的。”
顾蕾不敢置信:“你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你怎么会是同性恋???你知道同性恋什么样子吗??”
秦政认真想了想:“我应该算双性恋吧。”
顾蕾嗖地站起来,手攥成拳头:“端木,你和他没结果的!”
秦政蹲累了又不想站起来,索性坐在地上,抬头笑着看顾蕾:“我要什么结果?”
“你跟他在国内结不了婚,也永远不会有孩子,你难道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男人身上???”
秦政愣了一下:“我倒没你想那么多。”
“你怎么能不想??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我不能看你毁在同性恋手里,你们没有未来!端木,你清醒一点!”
达成被流产车祸自焚女二号劝清醒的成就。
秦政一下笑了:“我很清醒。”
“你清醒什么?”
“我只想和他一个人做,别人都不行。”
秦政忽然开黄腔,顾蕾愣了一下,脸又迅速变红:“你和他在一起是为了满足欲望?”
“满足我对恋人所有的欲望,喜欢他,安抚他,依赖他,跟他做。”
顾蕾一时卡壳:“你……”
秦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顾蕾肩膀:“我未必不清醒,你倒未必清醒。你今年高二,多想想学校的事,好好上课,我毁不了。”
顾蕾无话可说,又掉下眼泪来,却没出声。
秦政从她身边走过。
走出好几米,顾蕾像还不认输一样忽然问:“他多大了?”
魏寅庄多大?
秦政真不知道。
不过他猜修炼到魏寅庄那个水准的算命先生估计早都七老八十了。
秦政按着魏寅庄的长相猜了一个数:“二十四五六七八。”
顾蕾噎了一下,随即道:“我上高二,难道你不是吗?和一个大自己将近十岁的男人在一起,你和我说你很清醒?”
秦政笑吟吟转过头看了顾蕾一眼:“我乱搞戴套,怀不了孕也得不了病,你跟我能比吗?”
“你!”
“你要认为比我强,高考前别怀孕,上床戴套,你行吗?”
顾蕾整张脸都红了,恨不能咬死秦政:“你闭嘴,死流氓!”
秦政吹了声口哨,转过头继续向前走了。
魏寅庄果然在楼下等他,秦政作为一名高中生,快活地跑到了魏寅庄身边,牵住了他的手。
魏寅庄不知怎么了,神色缓和了很多,没再那副很让人害怕的样子盯着秦政。
但秦政还是怕魏寅庄不信他,拉住魏寅庄,沉思半天,最后壮士断腕般做了个决定:“爷爷,我跟你说三件事。”
“说什么?”
秦政严肃道:“第一件事,我叫秦政。第二件事,我现在的样子就是我原来的样子。第三件事……”
秦政吸了吸鼻子,长吁短叹,扒着魏寅庄肩膀咬了咬他耳朵,贴在他耳边说:“爷爷你要能不把我搞出血,我随你怎么搞我。”
秦政想,魏寅庄一直不太相信他,除了的确他瞒不过魏寅庄外,不愿意和魏寅庄上床估计也是一个原因。
不上床好像是谈谈感情,腻了就走一样,一点都不真诚。
但秦政有点慌。
他怕魏寅庄在学校里就要搞他。
如果魏寅庄想,秦政也的确没办法。
说了不出血随便搞,他总不能反悔。
不过秦政想,不出血估计也难。
肛裂的话,必然出血。
只要出血了,他说话算数,就不让魏寅庄搞他了。
但到时候在床上不一定有用。
秦政窒息地捂了捂眼睛,但没反悔:“说话算数,只要不出血随你搞。”
魏寅庄没回答和秦政约时间搞他试试。
他摸了摸秦政脊背,蹙眉道:“这是你原本的身体?”
秦政被他摸得痒,挺着腰答:“我没看出来区别……但我没当过校草,班草也没过。”
人间真实。
一张脸一具身体,端木寒靖是校草,两个女同学为他流了五个孩子。
他。
没有女孩子向他表白过。
文学创作和现实的差距。
“和我想的不一样。”
秦政一听,有点担心:“你想象的什么样?”
“没这么瘦。”魏寅庄屈起的指节划过秦政脊骨线,他压过来,低声道,“像我一操就会碎掉一样。”
秦政:“……”
有挺多人跟秦政说,秦政长得没他本人健谈。
但说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