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千刀万剐?”丝画打了个冷战。
“那可真是可怕了……”丝画也跟着抖了抖:“这大约是世上最折磨人的处罚了吧。”
丝画注意到苏皖凉的表情,心中一动道,“难不成姑娘已经知道了是什么刑罚?”
苏皖凉垂眸,荌贵妃藏匿起自己的狼子野心跟随在母亲身上,母亲待她从来亲厚,她却回报的如此歹毒,这样的人大约是没有心的,又或者是心全是黑的,她便要亲自来看一看,亲自设计让荌贵妃,看看她的心是否如想象中的一样黑。
她笑容艳丽妩媚,语气柔和,偏生嘴里吐出的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只觉得一字一句都带着阴寒凄厉,越发的让人胆寒。
“她怀了皇子,哪里还有别的刑罚?这一个去处,我已经替她想好了。。”苏皖凉语气轻柔:“会很惨……。”
………………
宫中这一夜,过的也是分外热闹,
德妃不知为何好好的晕了过去,待清醒过来后亲自去找昭帝,众人都猜测到底有着几十年的情分,而且德妃一直循规蹈矩最是安分不过,总也要顾念几分脸面的。
谁知德妃进了昭帝的御书房,半个时辰后出来的时候竟是面如死灰,似是一夜间老了十岁,仿佛知道了什么的,自请剃度出家。
昭帝大手一挥准了,德妃出家。
与此同时,昭帝身边的宠妃荌贵妃却是因为对昭帝不敬,当着昭帝的面口出恶言,得了一个杖毙的下场。
至于胡蓉依,则是突然感染了恶疾,被送出宫外治病。外人猜测后宫中必然是出了什么事,可奈何其中竟是一点风声也没有,任由众人猜测不断,却也没有答案,便也成了不解之谜。
只是昭帝新起的几个宠妃中,两个便突然如此销声匿迹,只剩了一个文贵妃,淑妃,贤妃了。
世情变化的如此之快,实在是令人感慨万千。
夜色冰冷,宫中一处废弃的宫中,寒鸦栖息,时不时有诡异的鸣叫声。
一个花园中正站着不少的人,正中间的人被人围着倒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粗大的绳索束缚起来。这是一件荒无人烟的院子,即便是在宫中,似乎也是多年未曾有人居住过,似乎一点人烟也没有。
地上的女子神情狼狈,嘴里堵着一块破布,徒劳的发出呜呜的声音,而一双眼睛瞪的极大,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显然已经是恐惧到了极点。
一场风波就此落下,最后倒霉的却是始作俑者。
归云居,丝画“呸”了一声,道,“活该,竟然想算计到姑娘头上来了,这下让她自食其果!!”
青墨正在给苏皖凉手上的伤上药,那血淋淋的痕迹如今越发显得明显了,在白生生的手指上瞧着十分刺眼。
青墨心疼道,“姑娘也要爱惜自己,这也太……。”
青墨和丝画如今瞧得明白,姑娘这根本是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在做事!
苏皖凉瞧见春白出神,对青墨道,“也去给春白上些药吧。”
春白为她和顾陌珩胡蓉依那些人,受了一巴掌,想必也是不轻的,春白道:“不必了,属下是婢子,便是外头见着属下脸上好的太快,也会心中起疑。”
苏皖凉想了想,便也做罢,只道,“这一巴掌不会让你白受的。”
春白不言。
丝画撇了撇嘴,一边给苏皖凉梳头发一边道:“这府里怎么就没个聪明人,讨好那些做什么,若是奴婢,自当讨好姑娘才是。姑娘是府里正经的主子,又是陛下亲封的郡主,难道比不过劳什子姨娘么?”
苏皖凉瞧着她道,“如此一说,倒是你最聪明了?”
丝画讪讪笑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不过那些人是真蠢。奴婢实在看不过眼。”
苏皖凉微微一笑,这府里何以众人都去讨好那个已经被囚禁多年的薛姨娘,而对她这个嫡长女视而不见,原因很简单吧。是因为苏俊华以前对她的冷漠明明白白摆在面上,就是下人也能察觉到,一个被自己父亲放弃的女儿,日后又有什么好前途呢?
待丝画为她梳好头发,插上最后一支钗子,苏皖凉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去瞧瞧这位苏府的“故人。”。”
………………
府里薛姨娘被解禁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很多人耳中!
宫女道,“没想到夫人竟然落得这么个结局。”
文贵妃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瞧着窗外,眼眸深沉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想算计苏皖凉,脑子却蠢了些。”她嗤笑一声。
宫女立刻噤声,这几年来,皇后变得越发的喜怒无常,令人捉摸不透。有的时候看着荌贵妃的眼神,贴身宫女也会有些脊背发凉。
“真可惜啊,摆出这么大阵仗,最后却只拉下一个李霖。”皇后的语气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