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霓霓没想到他把这话放在了心上,有点高兴,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控制好面部表情,脚尖踢着地上的枯树叶,轻哼道:“你不是不难过吗,为什么要珍惜?”
陈淮望的视线落在她不安分的右脚上,忽得半蹲下,一边替她重新系上快要松开的鞋带,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难过和珍惜是两回事。”
?
这又是什么歪理。
尤霓霓还没从他的动作里反应过来,又被这话说懵了,低头看他,一动也不动。
松松垮垮的鞋带很快便在陈淮望的指间变成漂亮牢固的蝴蝶结。
而后,他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被摇晃的斑驳光影混淆,唯有声音清晰真实,说道:“不难过是因为难过也改变不了什么,珍惜是因为我舍不得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