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就只剩下了白西月一个人,她看着窗外的风景,依旧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她掐了一下自己,疼的,这一切是真的。
她真的回来了,她真的得救了。
没过多久,警察来做笔录了。
白西月配合着回答问题,尽量回忆起那些细节。
其实没什么细节好回忆的,她就记得那天她去说分手,在转身俩开的时候,被敲了闷棍。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那个逼仄黑暗的地下室,让她动弹不得的镣铐。
回忆起来的时候,白西月都觉得眼前是一片暗色。
白西月精神好了一些之后,和经纪人谈了事业上的事情。
白西月说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再继续演戏,想要解约。
经纪人却劝她说合约也就大半年了,付违约金不划算,干脆让她档期空一些,再接一部戏就行。
白西月想了想,答应了。
她让人给救她的奶奶和卫生所的大夫送了点钱,不多,怕人家不敢收,又送了些礼品,当做是答谢。
处理好这些事情,白西月出院的也到了出院的时候,警局那边来人说裴逾洲想见她。
哈,想都别想。
白西月是不可能去见他的。
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方童对此表示赞同。
“能做出绑架那种事的,万一你去了又有什么危险怎么办,最好离得他远远的,再也别看见。”
但是不看见似乎也不可能。
裴逾洲请了辩护律师,法院里,他们是必须见上一面了。
白西月去的时候带上了口罩,裴逾洲一见她,眼神便落在了她身上,不肯挪动半分。
非法囚禁他人,根据刑法第238条第一款规定,犯非法拘禁罪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裴逾洲关着她,只给了她精神上的折磨,所以按照法律条文来说,他最多判三年。
三年也是时间,白西月必须送这狗比进去。
对方辩护律师一顿叭叭,好在方童请的律师能干,最后还是没有让裴逾洲减刑,判了三年。
裴逾洲似乎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他只是一直看着白西月。
眼里带着执着,让旁边的方童看了都毛骨悚然。
被一个人这么盯着这么念着,真的太恐怖了。
只能判三年,出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方童是恨不得把这人关上十年二十年的,奈何法律如此,可白西月的一生,差点就要给这个人毁了。
离开的时候,裴逾洲说有话和她说。
白西月不想听,准备扭头就走。
“三年之后我会出来找到你。”
“你找不到,也永远别想找到。”
白西月说的肯定。
“我在公路那里往回走,没有看见你,你是从山的那一边出去的么。”
“你想干什么?”
白西月心里一个激灵。
“只要能找到你,我什么都不会做。”
裴逾洲嘴角上扬,让白西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比较偏执,但是也不算是个社会祸害,看来是我看错了,你远比想象的要卑劣,如果你真的想做什么事情,你在我眼里只会更恶心,更没有让我记得的价值。”
白西月不想让人遭无妄之灾,在裴逾洲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由衷感觉到了一种反胃恶心的感觉。
裴逾洲把别人的命当成什么了?
“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裴逾洲的眼神深幽,
“当然有,我自己。”
白西月打断他的话,
“我真是听腻了你那套说辞,能不能别再用说爱我来恶心我了,用伤害的方式来说爱,裴逾洲,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再说了,就算你是全世界最爱我的人又怎么样,我就要爱你吗?”
什么时候世界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是你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和他在一起,而是谁喜欢你,就应该和谁在一起了?
“从你打晕我的那一刻起,就没可能了。”
白西月转身,和方童说了句‘走’。
“这哪儿来的变态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方童嘟囔着,看到白西月不太好的脸色立马噤声。
裴逾洲进监狱了,白西月的心才微微放下。
她去和那个村子的人说了声,如果有人要走,她会帮忙安置。
那个村子里本就没什么人,青少年都出去了,留下来的多半是老人家和小孩子,听白西月说之后,有人立马准备走,有人则是留着不愿意离开。
“没事,一把老骨头了,也不怕死。”
救白西月的奶奶操着乡音说,摆了摆手。
“一辈子呆在这儿,死也要死在这儿,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