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年节礼物时,一准儿带上她。
费了好些劲儿才摆脱掉朱母,宁氏三步一叹的回家去了。边走还边想着王香芹那事儿,猪精奶奶怀孕了啊,比起生出个人头猪身或者猪头人身的孩子来,宁氏感觉她最该担心的还是时间问题。猪怀孕的时间跟人能一样吗?那猪精又是怎么个怀孕法呢?
真叫人头大。
碰上难题怎么办?找刘神仙呗!
次日一早,宁氏就带上朱母,去了南山集。
她是有许久没来了,不过她没忘记逢年过节送礼物啊,哪怕她本人走不开,这不是还有朱二郎吗?就连灶台都来过,眼下刘神仙除了没见过宁氏小儿子外,对宁氏那一房别提有多熟悉了。
照例奉上了礼物之后,宁氏迫不及待的问了下来年的运势,以及她表示最近日子过得相当不错,很满意了。
刘神仙翻了翻白眼,哦不,其实也就是抬了抬眼皮,只是面上那不屑的表情太明显了,让很难不误认为他在翻白眼,甚至在肚子里骂人呢。
好在,宁氏不会误会的,就算真的误会了她也能装作没看见。
“你啊,眼皮子真是太浅了。”刘神仙嫌弃的瞥了她一眼,不过收礼物的动作还是很麻利的,在粗略的检查了一遍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情很不错的附赠了一个消息,“你命好,你现在的俩儿子包括你以后再生的儿子,命都好,有钱有权有地位。真要说不太好的,大概也就你男人了。不过无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换作他,也就是糟糠之夫不下堂,待家里带带孩子操持下家务,小日子优哉游哉的。”
宁氏:…………
朱母:…………
刘神仙是真没注意到朱母,主要是宁氏是赶着车过来的,虽然在走近刘神仙的算命摊子时,已经停下了车,可也得有人拉车吧?宁氏带来了不少礼物,她忙着搬东西去了,因此拽着牛车的人是朱母。再加上刘神仙跟朱母本来就不熟,经历了不少事情的朱母看着比上回那是老了太多了,一时没认出来也是正常的。
当然,退一步来说,就算刘神仙认出了来人,该咋说他还是会咋说的。
有时候,连宁氏都不清楚他是天生的不会说话,还是故意这么说想戳人家心窝子。
宁氏尴尬的轻咳一声:“挺好的挺好的,刘神仙你要相信,我很满意我男人,我和他肯定能过一辈子的。”
刘神仙点点头:“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八字,可他前头几回给我送东西来的时候,我还是瞅了两眼的,应该也不错的。早年靠父母,中年靠婆娘,晚年靠儿子,一辈子立不起来……”
“咳咳咳咳!”宁氏快把肺咳出来了,她都不敢看一旁朱母的脸色了,忙打岔道,“那个,刘神仙啊!我还想问问我那小叔子,就是朱六郎啊,你还记得不?”
“谁嫁他都过不好的那个?”
得了,这天没法聊了。
这一刻,宁氏实在是太理解那些个没忍住砸了算命摊子的可怜人,她当然是不敢砸的,可那是不敢,不是不想。
“我就想问问看,六郎不是光棍命吧?也就是说,他命里是有媳妇的?”
刘神仙一脸的愕然,反问道:“那不然呢?我说的是谁嫁他日子都不好过,又不是说他娶不到媳妇。放心吧,媳妇会有的,儿子会有的。”
“那我就放心了。”宁氏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瞥了朱母一眼,见她一脸的木然,想了想,又问道,“那啥时候才会有呢?六郎啊,他实在是不小了。”
“快了快了。”刘神仙一脸敷衍的随口答着。
朱母听不下去了,她索性掏出钱袋子拍在算命摊子上:“帮我再算算,我家四郎啊六郎啊,都算算。还有啊,再算算我家的劫难过去了没?”
“你这不是全须全尾的立在我跟前吗?”刘神仙直言不讳的道,“要是没过去,你还能在这儿立着?”
“算八字!”
多的话,朱母一句都不想说了,哎哟气得她心口疼。
万幸的是,刘神仙接下来说的话倒不是那么气人了,当然也没啥好听的话。又一次认真的算了朱四郎和朱六郎的八字,他只道:“四郎这个不太好,来年你们家大难没有,但也没有福运了,财运也有损。不过放心,明年一定添丁进口,他就要有儿子了。就当是……破财消灾好了。”
比起前一次的牢狱之灾,仅仅只是破财,朱母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前提是她要确定到底是破大财还是破小财。
听了她的问题,刘神仙又道:“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家原有的钱财少不了的,只是不想跟以前那般赚大钱了。说破财消灾那是安慰你。”
朱母:…………
我可谢谢你安慰我!
仔细想想,朱母自己找到了缘由。家里的猪舍是王香芹管的啊,尤其在培养出来的人手陆续被挖了墙脚后,整个猪舍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王香芹成了主力。可问题在于,王香芹已经怀孕了,且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能做的事情会越来越少的。换言之,来年她可能就没那么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