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群朝一个方向滑去……
……
夏凯凯抽了号回来,第十一组上场。
在这个分站赛一共只有十四组成年专业组的冰舞选手报名参加比赛,实力强劲的运动员会默认分开战区,避免在总决赛之前就进入“厮杀”。
但是每个分站赛排名一二名的选手基本也代表了联赛的最高水平的层次,总人数虽然少,但想要赢过他们拿下总决赛的名额,也不容易。
赛前就备受关注的戈尔巴乔夫和托尔塔抽签抽到了第六组上场。
而人气最高的波多野惠子和东堂慎一组合则在第十组。
如果说,这是自由滑,是总决赛,夏凯凯抽到的十一组就很不错了。
上场越是靠后,越可以通过对手的实力进行调整,至少男单、女单和双人滑都会在上场前进行一些战略性的调整,冰舞的影响虽然不是很大,但如果可以靠后也是比较好的。
但此时他们进行的是短节目。
在大家需要滑出同样规定图案舞,以及探戈舞种的前提下,其实越靠后越不利,裁判可能会审美疲劳,以及选曲上的重复,都会让越后面出场压力越大。
夏凯凯将签号放在了周悦珊手里,耸肩。
周悦珊并不在意上场的时间,她捏紧手里的签号点头:“走吧,正好留给我们更多的准备时间。”
温健落后了几步,心里惴惴的,患得患失,黑色的眼圈更是让他面色憔悴,但一旦与夏凯凯和周悦珊的视线对他,他总会露出精神的,自信的笑容。
最开始比赛的是冰舞项目的少年乙组,一共只有七组选手,加上打分时间,不到半个小时就比完了。然后是少年甲组,以及青年组的比赛。
等到上午十点的时候,成年组的比赛终于开始了。
这期间,夏凯凯和周悦珊换上了比赛服,罩在厚实的羽绒服下面,挡了个严实。
然后周悦珊找了个地方坐下化妆,表情凝重,一笔笔的在自己的脸上涂抹上色彩,就像是一种仪器,透着一种神圣感,而她本人则在这样的过程里,又一次整理了自己的状态。
最后的口红涂完,周悦珊终于将目光从镜子上移开,然后就看见了坐在身边正好奇看着自己的夏凯凯。
夏凯凯整理了头发,朝后梳高的头发露出了光洁明亮的额头,尤其是一双浓黑的眉毛下的那双眼睛,在这种成熟发型的衬托下,有种逼人的锋利。
他穿着的厚外套半敞着,衣领处可以看见里面露出的一抹红色,翻卷的大蕾丝像是一团怒放的花团一样从羽绒服的边际探出一角,若隐若现的反而越发地诱人。
周悦珊扬眉,说:“你化妆了?”
夏凯凯摇头。
周悦珊说:“肯定涂粉了。”
“没有。”
周悦珊说:“那就是画眉毛了。”
“真没有。”
周悦珊怒:“不可能!把头发梳起来就换个人,你唬我啊!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偷偷画眼线了?”
“……”
周悦珊巴拉着夏凯凯的眼睛使劲地看,确实没找到眼线的痕迹,不得不气馁地说:“你的睫毛颜色很浓啊。”
夏凯凯揉了下眼睛笑。
这个双眼睛是他重生后觉得与曾经的自己最不同的地方。单眼皮,眼睛狭长,看起来很凶很不好惹,但是因为睫毛较多,而且色泽浓黑,所以尤其当他洗完脸了照镜子时,被沾湿的睫毛像是在眼睛一圈画上了眼线,有种莫名的邪气,就像是西方的传说里的恶魔,总之很不正经。
正说着。
成年组的比赛就开始了。
夏凯凯和周悦珊的注意力瞬间转移。
终于到了成年组的比赛。
亲眼的。
看着。
成年组联赛的水平如何。
这是一对来自加国的大龄组选手,即便画上了浓妆,但两人超过三十岁的年纪依旧无法遮掩。
而且东西方人种的差异,西方人一旦上了年纪,老的就太快了。
音乐响起。
他们滑的是《夏日梦眠》的探戈舞曲。
姿态还不错,探戈舞曲也较为适合这个年龄段的选手发挥,举手投足之间能够看见他们身上那种低沉压抑带着浓郁暧昧的相互勾引。
但是除此以外,水准就非常一般了。两个人的身体僵硬,缺少协调性,用刃混乱,同步性不用说了,就连规定的图案都滑错了好几个地方。唯一能看的也就是托举的地方,应该是认真练过,起的部分干净利落,女伴儿落地的时候有明显的滑冰,就这水平……大约也就和爨一一他们差不多吧。
当然。
个体不能够代表大赛的整体水准,但是在有前世界冠军参赛的前提下,选手间的水平差距竟然这么大,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唔……”温健咬着自己的下唇偷笑。
要是选手的实力都这样就好了,压力一下减轻了大半儿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