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的几个字让她合着水一起吞了下去,徐绍祯低头去听,没有听明白。
但是那句“卿白”他却是听到了的,眉头不禁深深的拧了起来:她这是人在自己怀里还想着旁人?
从宁山书院回帝都的时候,卿白带着她坐了船,知闲记忆尤其深刻。
她跟他闹了一路,却是从来不沾水的,哪怕是靠近河水都不曾。有一回把他撩拨的狠了,却是笑着跑开了。
卿白追出来便将她拦腰抱起,笑的风清月朗:“你若是不从,我就把你丢下水去。”
她吓得搂进了他的脖子,缩在他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卿白只说了一句话,说他这辈子都会站在她身前,怕水,有他就够了。
知闲嘴角浅浅的抿了起来,卿白总是这么纵着她。
曦光柔和的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她美丽的面容更显得如玉,徐绍祯忍不住伸手去拂了她的长发。
这一下知闲却是一下睁了眼,看清了眼前的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刚想说话注意到房内刺眼的阳光,她不禁一震:“现在几点了?”
徐绍祯悠悠的站了起来,下巴冲着房间的挂钟扬了扬:“七点四十了。”
知闲见他指着的是房间的钟,下意识的看向了他的手腕,他果真是不带手表的。
徐绍祯看她目光所及,脸上浮起一抹痞气的笑意。
“虞城一别,我再也不带手表了,因为等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太漫长。”
他嘴角有似是漫不经心的笑意,一双细长的眼睛里却填满了星光般的光芒,愈显得真挚而出自肺腑。
就连知闲也禁不住愣了一下。不过是一瞬她便反应过来眼前的处境了。
“你出去。”
知闲也顾不上许多,掀开被子便要起床,却见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做工极为细致的刺绣睡衣,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徐绍祯看她眉眼间着急的神色,也唯恐真的惹怒了她,扬手给她递上一件旗袍:“衣服是下人给你换的。”
知闲点了点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