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抽干了。”
“你正经一点啊。”林嘉脸颊发烫,“还有人在呢。”
管家站在三步外的地方,一身正气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周徊冲他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刻转身离开。
“现在没人了。”他话语含笑,“想要你哄哄我。”
林嘉:“?”
我这么努力地活下去,都是为了你啊。
这样的话,周徊自然不会说。他微眯起眼,长长叹口气,“我头晕目眩,感觉要昏过去了。”
林嘉摸了下他的额头,“那你就昏古七吧。”
周徊的身体状况需要静养,不适合再做手术,至于第二阶段的手术何时进行,要看他的恢复程度。
周徊发病的频率指标越来越高,每晚他们相拥而眠,他却总会在夜里忍着痛跑去卫生间,不想吵醒她。
林嘉前几次并未察觉到什么,直到有天她失眠,清楚得感知到搂住她的手臂松开,身后的人跌跌撞撞跑进卫生间。
她下床,站在半掩的门前看向其中。周徊双手撑着琉璃台,难受地压抑喉咙间窜上来的血腥气,脖颈处的青筋绷起,脸色苍白难看。
他支撑不住,顺着墙壁蹲下,大口喘着粗气。
林嘉握住门把手想要进去,可迈出一步,又难耐地收回手。他不想让她看见,不想让她看见她最无力最难堪的一面。
周徊剧烈咳嗽两声,怕吵醒外面的人,用手掩住口鼻,松开手时,掌心沾满鲜血。
林嘉捂着嘴在一门之隔的地方蹲下身,她无法体会他经受的痛苦。
一想起,这样的痛与生俱来伴随他而生,她的心便痛不可遏。
周徊在卫生间待了半个小时,又冲了个澡褪掉身上的血腥味才出门。
林嘉早他一步回到床上,背对他睁着眼,不敢呼吸,因为怕浓重的鼻音出卖她。
周徊隔着被子抱了她一会儿,等周身的寒气消失,掀开被角躺进去。他从后圈住她,一股清冽的香味袭来,林嘉睁着眼一直失眠到天亮。
她睡不着,一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全是他蹲在地上难受的身影。
周徊累极,再加上药效的原因,抱着她睡到次日八点半。管家上楼敲门,询问是否要把早餐送至卧室。
周徊被敲门声吵醒,稍微有点起床气,“等会就下去。”
林嘉伸手帮他整理头上炸开的头发,“该起床了,一会儿专家们上门做检查。”
周徊仰面躺着回神,“嗯,马上。”
用过早餐,周徊被专家带走,刘秘书留下,“林小姐,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林嘉颔首,“您说。”
“少爷最近发病的频率高吗?”他问,“回到伦敦后,他不太想让我打扰你们。”
林嘉淡抿着唇,“每隔两日会加剧,发病时间大概在晚上十一点钟。”
刘秘书欲言又止。
“阿徊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但睡在一张床上,我怎么会不知道。”林嘉抬眸看他,语气恳切,“我也希望您能告诉我,他的打算是什么,会继续接受治疗吗?”
刘秘书:“回伦敦前,少爷曾想过放弃治疗。但自从回到这,他主动接受治疗的意愿非常强烈。医生说这是很好的势头。”
林嘉稍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刘秘书垂头笑了笑,“我二十多岁就开始给周董做事,也算是看着少爷长起来的。他能因为喜欢你主动接受治疗,是林小姐的功劳。”
林嘉挠了挠脸颊,“其实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没关系,您能陪着他,我们就很感谢了。”
林嘉忽然想起什么,“您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那么难受吗?”
周徊发病时忍不住把喉咙中的血咽下去,但医生说这是极其不好的事情。刘秘书言简意赅陈述一遍,最好是让他吐出来,这样能让他好受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基调是……甜的吧?_(: 」∠)_